鐘時夏沒指望自己跟蟬聯七年半年級倒數第一還十分自豪的人能有什麼共鳴,但在看到那張便簽上的字後眼睛卻微微一亮。
“這是什麼?”
“我二叔和喬梧寫的。”陸檸說,“跟你的答案不一樣。”
“我覺得這個答案寫得很好。”
鐘時夏捏著筆:“我能寫嗎?”
“不可以。”陸檸立刻把書合上,“你見過我二叔了吧,就是那隻猴。”
雖然不理解為什麼有人要把自己的叔叔叫做猴,還是那麼萬眾矚目的人,但鐘時夏表示尊重:“見過。”
“就是他,他很兇。”陸檸說,“他不允許這裡面出現其他人的字。”
“這不是兩個人的字嗎?”
“對,只能他跟喬梧寫。”陸檸撇嘴,“他是不是很奇怪?”
後來她試過悄悄在裡面塞便簽,但每次再回來那張便簽永遠都被人放在桌上,除了陸盡之還有誰幹這種事。
“不奇怪。”
“啊?”
鐘時夏平靜地說:“猴叔叔喜歡喬梧吧?”
“啊???”
鐘時夏:“喜歡才有特權。”
在他的認知裡喜歡和討厭是最簡單不過的兩種情感。
如果他的世界只有特定的某個人可以某件事,那他一定喜歡那個人。
就像他只允許哥哥進入自己的房間一樣。
陸檸盯著手裡的便簽陷入沉思。
她回想了一下陸盡之對喬梧的態度,出國前幾乎跟喬梧沒有任何交流。
至於回國後好像也並沒有特別關注過喬梧,不像陸應池和陸宣天天圍著喬梧轉。
他對誰都那副樣子,根本看不出來誰是他的特權。
昨天在廣場外偶遇上車,他也只是說了句報平安,然後把她跟喬梧放在停車場後就走了。
陸檸搖頭:“不會的。”
他不讓放便簽說的也是她的字醜。
鐘時夏只是表達自己的看法,並沒有想勸服她什麼,所以沒有與她爭論。
過了沒一會兒,鐘禾靜那邊打來電話說要回去了,鐘時夏便把桌上的東西都整理好:“我要走了,謝謝款待。”
陸檸看了眼那密密麻麻的草稿紙,心裡腹誹:果然是個呆子,這都能算款待。
她帶鐘時夏回去,才到宴會廳外,正好與迎面走來的陸盡之打了個照面。
鐘時夏沒有忘記哥哥姐姐說過要有禮貌,而且他很尊重別人家的家庭文化,所以他主動問好:“猴叔叔好。”
陸盡之一下子沒太反應過來這是在叫他。
陸檸:“!!!”
她瘋狂搖頭:“不不不,你……你胡說什麼!”
“你不是說……”
陸檸一把捂住他的嘴,把他往大門裡踹:“你快閉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