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梧輕笑:“不是跟你說過邀請客人要有禮貌,怎麼能坐著跟人說話?”
一直坐著、卻讓郭力言站著的秦天睿臉色鐵青。
他盯著隔壁那個纖長的身影,直到對方繞過屏風走了出來。
在場所有人目光頓時一滯。
比起隔著屏風的朦朧驚鴻一瞥,直面對方的臉更能帶來視覺上的沖擊。
女人身形格外高挑,穿著米白色的手工西裝三件套,西裝外套並沒有那麼規則,版型設計稍寬,而裡面她穿的並不是襯衫,而是隻有一件馬甲。
耳飾和項鏈是同系列的鑽石珠寶,項鏈在v型馬甲之上的留白垂落,襯得她纖細的脖頸和鎖骨更加禁慾和神秘。
她含笑的眼眸微垂,淺瞳帶著攝人心魄的魅力。
詢問身邊女孩的聲音也比之前更近,更加清晰可聞,溫柔卻又透著股漫不經心。
“剛剛你要說什麼?”
陸檸立刻道:“我邀請郭力言去吃蛋糕。”
秦天睿問:“你是誰?”
嘴上在問陸檸,可他視線的終點卻是喬梧。
喬梧對他對視上,不徐不疾道:“她是陸老先生唯一的孫女,陸家幾個少爺唯一的侄女。”
秦天睿震驚地望著那個小小的女孩。
陸家的確有個孫女,但一直都沒什麼存在感,畢竟陸家幾個兄弟還常常露面,但這個孫女卻從來沒人見過。
秦天睿心裡罵了一句髒話。
他果然跟陸家的人犯沖!
這樣一來他更加不想把人讓出去了,所以他站起身來。
莫名的,他覺得那個小丫頭說話根本沒什麼魄力,反而一直在看著這個女人的示意說話,所以又問:“那你又是誰?”
據他所知,陸家一個女兒都沒有。
喬梧:“陸家的管家。”
管家?!
所有人愣在原地。
秦天睿被這種荒唐感給氣笑了。
更荒唐的是,這麼年輕的一個管家,而他居然還被對方的氣場給糊弄到了。
可到底這裡是陸家,他再怎麼不滿也要顧及到自己家的臉面,便道:“既然這樣,那就一起來喝茶吧。”
“不敢。”喬梧指尖抵住郭力言的手肘,將郭力言被燙傷的手向上抬起,淡聲道,“秦先生的待客之道比較特殊。”
這話裡的擠兌秦天睿怎麼可能聽不懂。
“我看你挺敢的。”他臉色垮下來,“你們陸家的管家這麼沒有禮數,還來搶別人的客人?”
喬梧笑了聲。
“秦先生,今天每一個在場的客人都是我親手擬名單邀請來的。”她溫聲問,“所以現在您是打算在傷了陸家的客人後,坐在陸家的茶座上,跟陸家的人分清誰是主誰是客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