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始是找坡度沒那麼陡峭的石壁攀巖,熟練了後,就開始嘗試其它。
因為太活潑了,她小時候還得了個外號,叫‘飛天蜈蚣’。
爬樹對她來說,真的是小意思。
盧母在下面喊:“楨楨,你慢點!”
盧楨回她:“沒事。”
其他人在下面喊:“貞娘,你可下來吧,趕緊下來!”
“爬那麼高多危險啊,爬樹這事是男人幹的,你一個女人,怎麼去爬樹呢?”
“貞娘,快下來!”
氣的盧母在下面懟他們:“你們能不能閉嘴?沒看到楨楨爬樹多危險嗎?你們在下面這麼喊,楨楨會分心的!”
說著又擔心的抬頭往上看。
張雲鶴看看盧母,有抬頭看盧楨。
盧楨已經爬了有近十米高了。
她找了個粗枝丫站在粗枝丫上,扶著樹幹停下,向下眺望。
真的感謝此時是深秋,樹葉基本落盡,這棵樹上沒多少樹葉遮擋視線。
可下面的草木太茂密了,即使爬到這樣高的高出,依然看不到盧父他們。
盧楨低頭看了下面一眼,又向上看了看,繼續往上爬。
下面的人全都為她捏了一把冷汗。
“她這膽子也太大了吧?”
她們一邊感慨,一邊拿眼神往盧母那邊睃,覺得盧楨被教的這樣沒有規矩,都是盧母不會教,敲敲她剛剛都說了什麼?貞娘想爬樹就爬樹?這是一個當孃的該說的話嗎?她們簡直難以想象!
張雲鶴也覺得難以想象,同時又像是某種東西被開啟了。
就像過去從未有人會去想,去問,誰規定女孩子就不能爬樹了?
可似乎所有人都預設為,女孩子不應該爬樹。
這是禮教。
女孩子爬樹,是一件很失禮的事情,要是被人知道了,都不好嫁人的。
誰家願意娶一個像猴子一樣跳脫的女子為婦呢?
盧母還說,貞娘想爬樹就爬樹。
這對他們來說,簡直是從未聽過的觀點,這句話還是出自盧楨的母親之口。
簡直不可思議。
但張雲鶴又不由問自己,誰規定女孩子不能爬樹了?
他目中帶著沉思的神色,繼續抬頭看向還在往上爬的盧楨。
等盧楨覺得差不多了,下面的人應該注意不到她的動作了,她才藉著手和袖子遮掩,拿出望遠鏡,站在樹上往下面找盧父他們。
車隊中還有九戶人家,除了張雲鶴兄弟,和那對年輕的孤兒寡母,幾乎每家每戶都出了一個青壯去挑水,除了青壯外,還有兩個負責撿籜葉的中年婦女。
這兩個中年婦女都是納鞋底的好手,她們知道該選擇什麼樣的籜葉。
十一個人,即使一時被淹沒在草木當中,過一會兒又會因為砍草的動作而露出來。
盧母在下面等的著急:“看到了沒有?”
“看到了!沒事!”
下面的人聞言一喜:“真的能看到啊?”
“他們都走到哪兒啦?找到水了嗎?”
“沒呢,哪有那麼快?他們還在砍草!哎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