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是故意的,她不能拿國師怎麼樣,但是皇姐就不一樣了,若是讓皇姐知道這惡心人的老家夥,想要佔有她,一定不會對他客氣的。
容嫣果真將她往身後一拉,對上國師道:“國師也算是外男,與後宮的嬪妃呆在一處是否不妥,還請國師迴避。”
她的語氣不善,帶著不容拒絕,而且說出的話有理有據。
國師見容鳶被她擋了個嚴嚴實實,知道容嫣在皇帝這頗為受寵,又有皇後在,他只得對著皇後和兩位妃子行禮:“三公主的話說得有理,陛下喝了老臣的藥,看著已經好了許多,老臣也該退下了。”
皇後一向偏寵容嫣這個女兒,所以就算是容嫣對國師說的話不怎麼客氣,但也不捨得責怪女兒,只輕聲道:“辛苦國師。”
這是預設了容嫣的話。
國師行禮的身體一頓,只得戀戀不捨地離開。
只是離開之前,還是偷偷看了一眼站在容嫣後面的容鳶,看著少女那窈窕的身姿,和堪稱絕色的臉龐,他心裡更是篤定了一定要把人給要來,這樣的尤物,無論如何,都不能落在旁人的手中。
容鳶實在是惡心他那目光,直到人徹底離開之後,才墊腳往龍床上看去,這一看不要緊。
印象中一直沒怎麼生病的父皇,此時正虛弱地躺在榻上,臉色慘白,要不是看見他的胸膛還微微起伏,容鳶都要覺得他已經去了。
她覺得自己這般的態度還挺冷漠的,可她自小就被父皇忽視,在宮中過著朝不保夕的日子,甚至還會被宮人欺負,也不見父皇前來關心她一下。
要不是後來有皇姐在,她現在的日子估計也好不到哪去。
所以她對皇帝並沒有什麼親情可言,皇帝於她而言,更多的是一個有些陌生的人。
但是見殿內的眾人都哭了,就連容嫣也拿了帕子擦拭眼角,沒辦法,容鳶只能把自己這十六年來悲慘的事情想了一遍,才不至於讓她看見皇帝的慘狀時笑出聲。
她醞釀了一下,在自己的眼眶中蓄滿了眼淚。
皇帝睜開眼睛的時候,正好看見她紅著眼眶,靜靜地看著他,恍惚中,他對著容鳶喚道:“念念,你總算願意回來看朕了嗎......”
念念?
這是誰?
容鳶臉上露出疑惑。
容鳶正疑惑著,倒是皇後很快反應了過來,道:“陛下醒了,快去讓禦醫進來瞧瞧,其他人不要在這裡礙事。”
站在皇後身邊的淑妃和貴妃,在聽見皇帝說出那兩個字的時候,臉色也跟著變了變,她們不約而同地看向一旁的容鳶。
許是因為她長開了,這樣一看,真的越發像極了故人。
只是容鳶青出於藍勝於藍,比那位看著還要美上幾分,怪不得她們聽說邵家和崔家,都曾向陛下暗示過,想要陛下賜婚給他們的兒子。
思及此,又覺得她不愧和她那死去的娘一般,都是魅惑人心的妖精,到底都是男人爭著想要的玩意兒。
“還愣著做什麼,陛下需要清靜,你們幾個都出去,免得在這裡吵到了陛下。”
皇後面色嚴肅,說出的話也帶著威嚴。
二皇子已然殘疾,貴妃知道自己的兒子沒有了競爭的資格,自然是夾著尾巴做人,忙給淑妃使了個眼色,二人默契地退了出去。
而容鳶見狀,也拉了拉容嫣的袖子,示意她一道離開。
轉身的時候,卻聽見皇帝著急的聲音:“念念,你要去哪,別走,求求你......”
接著就是皇後的著急的聲音:“陛下,你還病著,不能起來,來人,快看著陛下!”
出了寢殿,容鳶心中仍是帶著疑惑,皇帝口中的念念到底是誰?
過了半晌之後,她才後知後覺,父皇是對著她喚的這個名字,所以這個念念,大概也許就是她那一生下她就撒手人寰的母妃。
看父皇那模樣,她猜想當初父皇應該是很喜歡母妃的。
不過再喜歡又有什麼用,還不是後宮裡有一堆的女人,甚至還把母妃強搶了來,這種喜歡或許對母妃來說是可怕的。
傷害他人的喜歡,算得上是喜歡嗎?
帶著這樣的疑惑,她回了碧霄宮。
才一進門,就有一個黃色物體撲了過來,她因想著事情,一時沒留意,被那小東西撲得往後一仰。
後腰上突然貼上一隻手掌,穩穩扶住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