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達銘被安然的眼神看得發慌,忙躲閃開,“既然說開了你就好好養著。”說完落荒而逃。
“不做虧心事,半夜不怕鬼叫門!真是虧心事做多了!出門小心被車撞死!”陳姝妹在樓道朝著梁達銘後面罵了一句。
“媽,你去公安局報案,還有縣婦聯,就說我被婆家虐待差點打死,梁達銘有妻子卻跟外面女人生孩子,現在女人已經住進家裡,告他重婚罪!梁家故意殺人罪!”
“好!”陳姝妹也不知道哪來的勇氣打聽著就去告狀,就像安然叮囑的,哭!訴委屈!
隨後公安和婦聯都進入調查,醫院有醫生的證明,傷殘檢測報告很快出來,全身輕微受傷,頭部為十級傷殘。
安然的慘樣深得婦聯同情,“必須嚴懲!都什麼社會了還有這樣虐待婦女的人?”
於是梁家迎來了一群公安,弄得全村去看熱鬧,老梁家這是犯事了?
百姓對穿警服的人最是敬畏,沒怎麼恐嚇全招了。“是她發瘋先打的我們,公安同志,我們也是被逼無奈啊!再說我們不也被安家人打了嗎?”
“被逼無奈?你們一群人對一個女人下手還敢說被逼無奈?幸好人還活著,不然你們都得進監獄!安然同志已經構成十級傷殘,你們下手可真夠狠的!你們知不知道這是犯罪!”婦聯主任很鄙視梁家。
“是梁達銘踢的,我們看到了,真的與我們無關!”兄弟和妯娌趕緊給自己開脫。
“無關?那一身傷怎麼來的?”
“我沒打!真的沒打!”梁老爺子忙道。
“也不是我,是她們這些女人!”幾個兒子忙為自己辯解,給老太太使眼色。老太太領會“公安同志,是我這兩個媳婦和倆兒子動的手,我們都沒動手啊!”
“媽,您怎麼能這麼說!當時可是您讓我們打的!”老三媳婦第一個不幹了,誰願意承擔打人罪名,當初她們都看到了,安然血流了那麼一大灘,到醫院差點死了,這麼大的責任她們可不能認。
“是啊媽,當時我們就是圍上去,打人的還不是老二!”大嫂還算清醒,幹脆讓老二一人承擔。
老三媳婦馬上明白了,就是老二和那個女人打的,那個女人也不是個好東西,簡直就是攪家精,要不是她何至於——
審問了一大天,最後將梁達銘和夏娟帶走了,其餘暫時被限制自由。
“公安同志,我兒子會不會判刑?”梁老爺子還是問了問最關心的問題。
“那就要看受害者的意思,如果他們堅持告,我們只能公事公辦,畢竟傷的太嚴重,已經構成犯罪。”
“我兒子能判多少年?”
“致他人重傷的三年以下,加上重婚和虐待婦女,怎麼也得五六年吧!”
梁老頭癱軟在地,隨後跟兩個兒子商量著去跟安家談談,“怎麼也不能讓達銘進監獄!還有夏娟,肚子裡還有梁家的種呢!”
老大梁達盛很氣憤“就為個孩子,你看弄出多少事?老二把自己搭進去不說以後咱們在村裡都抬不起頭!說不定這次還得賠一大筆錢!”
梁母一聽朝著兒子就是一拳頭“說什麼呢?難道你眼看著你二弟無後嗎?”
“沒後怎麼了?我和老三家不都有兒子嗎?爸媽,這事我們不摻和了,出多少錢你們想辦法!”
“你敢!不管出多少錢都不能讓老二進去!”老爺子氣得也想打兒子。
那邊妯娌倆臉色難看,公婆要是不折騰多好!有那女人在她們都清閑,現在來一個大肚子的,以後家務還不都是她們的嗎?不但要幹活,看樣子家裡的錢都要拿出來撈老二了。
“我看分家算了!”老大媳婦低聲道。
“我也這樣想的!”老三媳婦頭扭頭笑道。
梁家人商量好浩浩蕩蕩去醫院找安然,剛進醫院就被醫生護士攔下“幹什麼?來這麼多人?”
“我們是來看安然的,就是前幾天磕破頭被送進來的那個。”
“哦,你們是她什麼人?再說病房也不能進這麼多人!你們商量一下,最多兩人!”
梁老頭一聽讓眾人在外面等著,他跟大兒子進去談。
安然算著梁家這兩日應該到,便讓陳姝妹打電話讓安保國過來,三口子正閑聊,梁家父子就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