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小姐這麼好的人怎麼會離婚?那個男人不是是瞎眼?你就應該打的他心服口服!”一位穿著樸素,長相一般,說話口直的女人道,
上次鬧了一次後安然離婚不是=再是秘密,安然笑笑“有了白月光誰還喜歡糟糠妻。他要愛情,摒棄包辦,這不是新時代男人的追求嗎?”
“追求?只要女人狠下手,管他什麼白月光?你就是太善良!我家那口子曾經也想與我離婚,我提著菜刀就要跟他玩命,男人還不乖乖聽話!”
安然為這位的先生捏把汗,旁邊女人笑道“這可是我們的女漢子,女包公,專為女人打抱不平,沈小姐要是早認識白太太說不定你真不用離婚。”
“不需要,心沒在你這裡的男人要他作甚?我不要的破爛愛誰要誰要。”安然不以為意,那位白太太卻是不這樣認為,她有著她的理論,凡是拋妻棄子的男人一律該打該教訓,鬧的讓他顏面喪失,人人喊打。
安然不得不說她只不過遇到了還有些良知的男人,男人真甩手走了你去哪兒鬧?
本來談內衣卻聊起了出軌男,好像女人都喜歡這個話題,尤其正房太太,更喜歡談論怎麼整小三打壓小妾,趕走貼上來的愛慕女,尤其是女學生,“我看她們在學校別的沒學會勾引男人倒是學的最好,你看一個個勾的男人七魂沒了六魂。”
“前日宋董事就收了一個女學生做三房姨太,劉太太是不是也多了一個十五歲的妹妹?剛十五的孩子劉先生也下得了口?”
“有些男人就喜歡嘗鮮,你看誰家沒姐妹?家裡沒有的,外面也有。”
女人越聊越扯,話題越深入。
等舞會開始安然被一位法國小夥看中,安然本不怎麼會跳舞,可有幾道火辣辣的目光一直朝她掃描,安然不得不給自己找個安全點的舞伴。何況這個叫安倍爾的小夥很熱情,他來自法國馬賽,是一名建築師,“我只是給西蒙先生做助理,還沒有獨立完成過設計。”大男孩有些害羞,但很紳士陽光。
安倍爾發現他說的法語這個中國姑娘都能懂,“你會法語?”
安然微笑點頭“我學過,沒你講得好。”
“我可以教你,你住在哪裡?”
“現在住賓館,等我的房子修好就有家了!”
“我能去拜訪你嗎?”安然還真需一個擋箭牌,要知道此時的國人是崇洋媚外的,如果認識幾個外國人別人看你都要高看,這叫不叫狐假虎威?
安然點頭,“明日我們可以坐船遊蘇州河,我請你聽曲喝茶吃點心,中式糕點,與你們西式糕點不同。”
“我知道,中國的菜也很好吃,我很喜歡。”
“等我安好家請你吃飯。”
“說定了,不許反悔!我記憶很好,沈小姐!”
還真是可愛!安然的舞步越跳越有節奏,她沒發現摟著她腰身的男人眼睛越發迷醉,這個小女人好軟,此刻男人的心不由悸動,他知道他愛上了這個女人。
“真會勾引男人!”那位陸太太看著舞池那對男女和諧優美的步子越發生氣,看來自己找的人不靠譜,下次應該多僱幾個,別說表妹了,她也不想看到這女人。
第二天安倍爾真的如約找來,一盒巧克力,一束鮮花,“花是我從花園剪的。”
“很漂亮!”安然找了個罐子把花插上,今天沈安榮去石庫門那邊了,安然沒帶季紅“三少爺回來告訴他我出去了,不會有事。”
“大小姐!”季紅不想讓大小姐一個人跟著一個洋人出去。
“沒事,我們去遊船,有安倍爾先生在能有什麼事?”
你怎麼知道這個洋人不是壞人?不過好像不是壞人,這位先生總是帶著微笑,看大小姐也是微笑,而且很禮貌,應該沒事。季紅不斷做著心裡安慰,目送兩人離開。
那位先生好高,比大小姐高一個頭還多!
安然身高一米六的樣子,在中國女人裡不算矮,但安倍爾高啊,足有一米八幾。安然依舊喜歡穿旗袍,外面套了一件風衣,腳上高跟鞋。一高一矮兩道身影走在古老的街道莫名的和諧。
兩人僱了一條烏篷船,相對而坐,一邊喝茶一邊在河道漫遊。
安倍爾說他家鄉,他的家人,安然也說她的家,她的家人,沒有避諱她的離婚,她的孩子。
兩人論年齡只相差一歲,人生經歷卻天壤之別。
安然是透過閱讀大仲馬的《基督山伯爵》知道馬賽的,她問安倍爾看過《基督山伯爵》沒有?
安倍爾笑道“很多人都會問我這個問題,彷彿我們馬賽人最應該知道的就是大仲馬,不過我可以告訴你,我喜歡那本書,而且有好幾個版本,讀了不知道多少遍,每次都感覺那個故事就發生在我 身邊。而且那個監獄還在,它以前是座城堡,1580年才改為監獄,持續300年。那裡開放後我們都試圖去找法利亞和埃德蒙挖的那個地道。”
“找到沒有?”
“當然沒找到!不過很多人建議那裡的管理者將地道挖出來,裡面一定佈置的如書中描寫。”
“他們照辦了?”
“呵呵呵,當然,如果幫你想去我帶你去看,馬賽不單單有那座古老的城堡,還有美麗的洛山宮,雄偉的大教堂,莊嚴的市政廳,繁忙的港口。你可以想想埃德蒙在每一處發生的故事,他們對他的陷害,不公正的審判。我還是更喜歡他的複仇和有恩必報,埃德蒙是我心中的英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