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可以資助你們裝置,幫你們改進工藝,引進新的葡萄樹種,但不會參與管理,更不會要收益,就算我對國家的一點愛。”
“這?這怎麼行?這可不少錢!”向東知道安然有錢,但誰的錢都不是大風刮來的,白送這麼多好處為啥?憑啥?
“如果真不好意就給我一塊地方,等我有閑了去開發成酒莊。”
“你看上了哪兒?”
“河西走廊?我不確定,總之對那裡很感興趣。”
“新疆有葡萄酒廠,但現在大多做果酒,品質一般。”向東搖頭,國內老牌葡萄酒廠不少,就是走不出國門。你說不好,它卻能拿到國際獎,你說好,卻沒什麼人認可,賣出去的屈指可數。
建立自己的葡萄酒莊園那是以後的事,可能是克萊蒙去做,或者安康去做。但安然不想,不是她不愛國,是她做的已經夠多,就如冰箱廠和電視機廠,那麼多的裝置機床都將轉移到國內,而且還要繼續投資,即使投資都能收回來,可也是她的付出。
她要為自己生活做打算,而不是犧牲自己成全他人。
安然與克萊蒙一提就透過了,克萊蒙覺得這是挑戰,他非常願意去。
送走向東等人夫妻倆便為即將可能的出行做準備,他們一走時間不會短,酒莊只能交給方丹先生,還有安康小朋友,現在上學了,只能讓祖母帶著。
小家夥也想去很遠的東方大國,安然答應“假期我來接你,或者讓祖母帶你去,那裡可是你外祖母生活的地方,你外祖父也曾經在那裡工作了幾年。”
安然開始給他科普華夏文化,甚至教他簡單的漢語、漢字。對了,還得教克萊蒙普通話,不然過去她就是翻譯,栓人的很。
父子倆開始學漢語,好在克萊蒙有點基礎,安然偶爾會教他,日常用語很快能掌握。至於專業術語,安然只能慢慢教,時間長了總能學會。
安然重新踏上華夏土地已經是一年後了,顯而易見那邊的辦事效率是多麼慢。安然理解,所以也沒著急去他們該去的地方報道,而是一家人去了上海。路易斯看到那些熟悉的地方顯得很激動,眼裡噙滿了淚水。
他的悲傷是真誠的,以至於跟來的朱莉都有些吃味。這次路易斯和朱莉是從香港直接過來的,向東這邊費了好大勁才幫他們找到安然外婆家的人。物是人非,外婆家現在只剩下小姨小舅兩家人。兩人都已經三世同堂,但因安然母親曾經嫁給過一個法國人,外甥女去了法國算是有海外關系,兩家人過得並不好。
孩子們陸續下鄉後才陸續回來,大人們在農場呆了幾年去年也才回來。安然想過卻沒想到這麼嚴重,那時她只是一個小娃娃,她母親已經死了,她父親回國了,怎麼還有影響?
向東調查的結果是安家曾經得罪過人,那人為了報複安家揪著這點事不放才會受影響,不然不會。
不管什麼原因,這點因果安然是要背了。她問小舅舅小姨有何打算?“如果有想出國留學的我可以做擔保。
國內想找工作也好說,香港有兩家公司會來國內辦廠,一個是冰箱一個是電視機,有想去工作的隨時可以去。再有我和我愛人會在國內待上一段時間,協助葡萄酒廠釀酒,有想去那裡工作的應該也沒問題。”安然說了一下這次來華夏的目的。
兩家人被突然來的好事整蒙了,也高興壞了,真是意外的驚喜,盡管他們的遭遇與這個外甥女和姐夫有點關系,但那都是過去了,何況他們也知道被人使絆子不僅僅是那點海外關系。
兩家人多想法多,一時做不了決定,一頓飯後安家姐弟帶著各自孩子們回去商量,兩日後給答複。
路易斯來了興致,一定要帶家人們去逛街遊玩。
時過境遷,很多東西依舊,路易斯見到熟悉的景物又興奮激動起來,也不知道激動個啥?
“安安,你記不記得這裡?爸爸帶你來過的。”
安然對這些沒興致,看了太多遍,已經沒了新意,再說她走的時候剛多大?她能記住個啥?
倒是克萊蒙很興致勃勃聽路易斯講那曾經的過去。相對那些洋房酒店,安然更喜歡去石庫門看看,在街邊吃一碗小餛飩,給兒子買幾個生煎包,嘗一嘗鮮肉月餅,吃一口油墩子,再來幾個松餅——
安康還是第一次嘗這種食物,一個勁的點頭說好吃,“媽媽,多買,地回去給祖父祖母。”
“你還挺有良心,知道祖父祖母對你好。”安然笑著應了。
路易斯也記起那些回憶,曾經有個溫柔的姑娘也帶他來吃這些東西,味道一點沒變。
想起死去的前妻,想到那兩家人過的生活,路易斯心情又低落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