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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傷

他有些惱了。

身居高位這麼多年,少有人敢對他這樣。

先禮後兵,既然禮的不行那就兵。

方禮表情一變,恢複之前的嚴肅凜人、傲氣張揚的模樣,語氣冷酷,無情之意盡顯,“既然兄臺不喜歡以禮相待,那我也不客氣了。”

“來人,將這酒樓給我封了,來來往往給外搜尋一遍,連只蟲子都不要放過,遇到可疑之人,先把他廢掉,再壓到我面前。”方禮高聲喚人進來,沉聲吩咐,兇戾在他漆黑的瞳孔中顯露。

等眾人散了,他眼簾半遮,把玩著手裡的布料,神情莫測。

突然,毫無預兆的,他抬手向屋頂某處打上一掌,掌風淩厲駭人,帶著雷霆之姿,若是不小心被打中,半身癱瘓都有可能。

方禮看著毫無動靜的破漏屋頂,眉頭緊鎖,再次凝神傾聽,沒有異樣。

正欲再來一掌,原本在廷尉署的手下突然出現,臉上焦急之色不加掩飾,方禮冷眼瞥去,“什麼事?”

迎上方禮如刀子般冰冷的眼神,來人生怕被刺痛,忙慌低下頭,語氣著急,“大人,狀元郎的屍體不見了!”

驟然聽此訊息,方禮眼神眯起,銳利的目光刺向來人,“怎麼回事?”

“大人,就是…就是我換班後便回去休息,第…第二天來換班時發現值守的人一個個都…都倒在地上,不省人事。我…我察覺不對,我和來換班的同僚趕忙去查驗狀元郎屍體,卻發現屍體不…不翼而飛。”來人迫於方禮的威懾力,身形哆嗦,說話也不流利,但還算有頭有尾地將事情交代清楚。

“廢物!”

方禮神色震怒,衣袖一擺,轉身匆忙朝著廷尉署走去,來人緊跟著在後頭。

“砰”地一聲,重物下墜的聲音在這間受損嚴重的屋子響起。

姜盱扶著林遙,急忙往她嘴裡不斷塞著藥丸子,眼神擔憂,生怕林遙下一刻就沒了。

阻住姜盱慌亂不知所措、死命往她嘴裡塞東西的動作,林遙忍不住咳嗽幾聲,紅色液體順著嘴角蜿蜒,滴落在木製的地面。

內部灼燒的感覺纏著林遙,她接過姜盱遞過來的帕子將嘴角散發著鐵鏽味的粘稠液體擦去,眸光陰冷,眼睛深處好像壓抑著熊熊烈火。

這次是她大意了,沒想到他會突然出手,要不是她反應過快,只怕這時已經被他捉住,押進大牢。

來京城後太過順風順水,警惕這東西才會鬆懈,林遙告誡自己不要太輕視這京城。

天子腳下,重要的不是武力,而是他人不敢冒犯的權勢。

“林姑娘,別想那麼多,你現在首要是治傷。”姜盱這時也顧不得男女授受不親,直接上手掰過林遙的臉,語氣嚴肅,直接往林遙嘴裡塞藥。

“之前吃的藥都吐出來,現在感覺補上,要不然你的傷口會越來越重,特別是你傷的內髒,更要好好治療。”姜盱扶著林遙坐在床榻上,認真對林遙勸說。

“我幫你搜尋線索,你先休息。”按住林遙不安分想要起身的動作,姜盱像是預料到林遙要做什麼,直接開口。

驚訝姜盱突然變得強勢的模樣,林遙也不強求自己,乖乖躺下。

破敗的屋子裡,一人躺在床上休息,一人在周圍仔細尋找線索。午後的陽光不錯,透過重新關上的紙糊窗戶,將絲絲縷縷的光線彙聚在屋內,暖片刻人心。

姜盱仔細搜尋角落各處,不放過任何犄角旮旯,企圖獲取沒被發現的細節。

只是翻找了許久,連一個窗戶都裡裡外外上上下下仔細觀看了一遍,還是一無所獲。

腦袋耷拉著,眼神失落,姜盱為之前信誓旦旦說他尋找線索感到些許羞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