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美玉上出現了一道裂紋,讓人感覺十分的可惜。
服務生還在道歉,彌世扶住了他,說道:“沒關系,不是什麼重要的事情。”
服務生低著頭,一副愧疚的樣子,低聲說道:“請您讓我彌補我的過錯,我可以試著清理一下嗎?只要五分鐘就好。”
“那就試試吧,總歸現在也不能立刻就走。”彌世低頭看了看衣角的那塊汙漬,轉頭對太宰說道,“那我和他去看看。”
說完也沒等太宰的回答,直接跟著那個服務生離開了。
太宰治站在原地挑了挑眉,中原中也端著一個精緻的盤子回來,上面放著他精心挑選過的蛋糕。
中原中也本來看到了彌世一向很喜歡的提拉米蘇,又想起來裡面的手指餅幹浸過咖啡液,還是換了純奶油的蛋糕。
“彌世呢?”中原中也看到太宰治一個人站在這裡,不由自主地硬了。
指拳頭。
“唔。”太宰治拿起盤子上的叉子,將那塊精緻的小蛋糕叉掉了一半,塞進了自己的嘴裡,含糊不清地說道,“和人私奔了。”
“哈?誰?”中原中也滿腦袋問號,也顧不上太宰治的行為了。
“別想了,我們比不過的。”太宰治將剩下的小半塊蛋糕塞進了張開嘴愣住的中原中也嘴裡,看向了彌世離開的方向。
有另一個人追了上去。
彌世跟著那個服務生走出了大廳,外面的走廊金碧輝煌的,有不少穿著相同制服的服務生走來走去,一直走到了二樓。
二樓就沒
有一樓那麼明亮了,服務生快步走在前面,根本不管後面的彌世能不能跟上,徑直的進入了一個房間。
房間裡黑漆漆的,只有窗外的滿月是唯一的光源。
服務生反手將大門關上,終於鬆了口氣,抬起頭來看向了彌世。
“好討厭啊。”彌世面無表情地對那人說道。
服務生勾起嘴角沒有回答他,只是張開了手臂。
彌世的冷臉也裝不下去了,同樣伸出手抱住了那個人,臉上也不由自主地露出了發自內心的笑意,在對方的頸邊蹭了蹭。
“你是不是變黏人了,彌世。”那人笑了起來,問道,“有這麼想我嗎?”
彌世抬手抓住了對方頭發的一角,然後用力拽了下來。平平無奇地黑色假發套落在了地上,被月華照耀著彷彿流動著光輝般漂亮的銀色長發垂了下來。
“我可是很久很久沒有見你了,我們從出生起都沒分開這麼久,千晃。”彌世挑起一小捋頭發,即使被窩在假發套中很久,仍然順滑柔軟,“我就說我好像感覺到了你的氣息,所以才會叫錯名字的。”
“把我認錯還要拿我當藉口,昏君。”赤崎千晃面無表情地吐槽他,隨後無奈地搖了搖頭,“沒辦法,我也只能給你背鍋了,誰讓我就是這種勞碌命呢。”
“昏君也是有人奉承出來的。”彌世同樣面無表情地說道,兩個人的眼神交彙在了一起,同時笑了出聲。
彌世和很久沒見到的幼馴染一起坐在了房間窗戶的平臺上,皎潔的月光照耀在兩人身上,從樓下傳來悠揚的小提琴的樂聲。
“果然兩邊的時間流速不同。”赤崎千晃立刻思考起正事,表情也變得凝重起來,“必須要記下來,下次實驗的時候要把這個變數加進去。要是等我再過來的時候,已經過去十幾年該怎麼辦……”
彌世知道他就是這種性格,如果不打斷估計短時間內停不下來,便主動問道:“你能待多久?”
“理論上是三天……這裡的三天。”赤崎千晃說道,伸手碰了碰彌世的臉,“您可真難找啊,陛下。我來過兩次,完全沒發現你的蹤跡呢。”
“兩次?”彌世完全沒注意千晃開的玩笑,注意力全在他的話語中,“什麼時候?”
“
這我就不記得了,時間太過混亂,我完全分不清。”赤崎千晃似乎對他的反應很不滿意,但也優先回答了彌世的問題,“我買了報紙,前一天還是週一,第二天居然是週六了,完全看不懂。”
“不應該啊。”彌世露出了沉思的表情,他單手撐著下巴,“現在的時間應該是正常的才對,還沒到那個時候……”
“誰!”赤崎千晃忽然從窗臺上跳了下來,擋在了彌世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