箱子裡已經空了,但是在一旁的草叢中掉了一個手機。
松田陣平同樣走過來,完全不擔心上面有什麼陷阱一般直接地撿了起來,被旁邊的萩原研二大聲叫了聲名字。
“陣平!”
似乎是太過擔心,萩原研二都沒用慣用的暱稱,連聲音都有些走調。
松田陣平的臉色極其不好,他開啟了手機,上面提示要使用密碼,他直接輸入了四個數字,卻顯示解鎖失敗。
“等等,小陣平,這個要挨個嘗試的話很難做到吧?”萩原研二叫住了他,有些擔心松田陣平的狀態。
但是接下來,松田陣平又輸入了一串數字,這次居然很輕松的開啟了主介面。
停留在手機上的,是一封沒有發出去的郵件,或者說主人根本沒想要發出去,就是留下來給找到它的人看的。
「致觀者:
請不要過於擔憂,我會努力想起來的。
——西高彌世」
彌世睜開了眼,就被一片純白晃得有些頭暈。
他定了定神,才開始試著打量整個房間。整個房間都是純白色的,天花板是無主燈設計,空白一片,四周的角落鑲嵌了白色的燈帶,是房間內唯一的光源。
柔和的白色光芒灑在房間內,但因為是純白卻顯得有些詭異。就像是恐怖片,雜亂骯髒遍佈血跡的場所是恐怖的,幹淨到極致的地方也會有些滲人。
記憶裡好像也曾見過這樣的天花板,只是彌世暫時有些想不起來。
彌世此時坐在一個椅子上,睜開眼的時候感覺到身體的痠痛。
他試圖站起來,但是身體卻動不了,這時候才發現自己的四肢和腰部都被束縛帶固定了起來,如果僅憑他自己的力量,是絕對掙脫
不開的。
稍微思考了幾秒,彌世想起了自己為什麼會在這裡。
“好,記憶沒有問題。”彌世很道,他還以為琴酒會對他動手呢,畢竟一之瀨的要求是讓他死掉,畢竟失憶的他對他們來說才是最好的。
雖然這個房間讓他很不喜歡,但是確實難得安靜的地方,要是閉上眼睛還是很適合思考的。
不過彌世並沒有這樣做,他仰著頭看著天花板,終於想起了自己為什麼會覺得這個地方熟悉。
他之前來過這裡,或者說類似這裡的地方。
在他失憶之後,被哄騙入組織,一之瀨就是在這樣一個純白的房間確認了他已經徹底失去記憶的事情。
彌世嘆了口氣,誰能想到,組織的boss,原作中一千多集都只有一個“烏丸蓮耶”的名字和一個鷹鈎鼻老頭剪影的那個人,居然這麼直白的出現在所有人面前,甚至還是個沒代號的普通研究成員。
這就是傳說中的大隱隱於市嗎?
但要是細細思考起來,一之瀨從哪個角度都很古怪,所以彌世在他自曝身份之後,只是稍微驚訝了幾秒,就很快接受了這個事實。
畢竟他和琴酒熟悉的不同尋常,琴酒在遇到各種事情都會去詢問一之瀨的建議,甚至連那個項圈……
彌世忽然意識到當初琴酒給他的那個項圈沒有了,脖子上空落落的。他還記得和一之瀨在那之後見了一面,對方說這個項圈是他挑的。
隱約間他記得好像是,那天晚上見過千晃之後就不見了。
這就很好理解了,千晃肯定不喜歡這種東西。
彌世還在胡思亂想的時候,忽然聽到了一聲細微的摩擦聲,他轉過頭,看到潔白的牆上出現了一小縫隙。
之前完全沒有看到,一扇門在他面前開啟了。
棕色頭發的青年穿著白大褂,手中拿著資料夾走了進來,他今天沒有戴那副厚底眼鏡,露出了他本身赤色的瞳孔。
他對著彌世露出了一個微笑,表情十分的溫柔妥帖,就像是當初第一次見面那樣:
“我是一之瀨,你的醫生。”
青年彎起眼睛,伸出手將彌世的頭發揉亂:“聽話的話,我會盡量溫柔的對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