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門。”徐政南來了一句。
我看向房間的門,心髒猛地跳動了一下,難道他過來了
我把我住的酒店和房號告訴過他,他說是為了安全著想。
想到這個可能,我有些激動地起身去門口,然後小心翼翼地開啟房門,可是門外空無一人,我伸頭四處張望了一下,確實沒人,看來是我想多了。
“開什麼門”我悶悶不樂地問,今天發生的事情已經夠讓我心情低落了。
正當我打算關門的時候,一隻手抵住了門,我回頭看到了徐政南的臉,他手裡還抱著一束十分漂亮的玫瑰,看起來嬌豔欲滴。
“徐政南!”看到他,我把手機扔到了床上,像是忽然找到了依賴一樣,叫了一聲然後撲進了他的懷裡。
倒也不是因為要賠償的事情而覺得難過,因為只要指紋能夠提取出來,我大機率不用賠,要賠也是蘇穎和陸曉雲賠。
我只是覺得被這些晦氣的人纏上,心情煩躁。
好像不管我在哪裡,沈奕驍和陸曉雲他們幾個,都能像鬼魂一樣地纏著我,讓我的日子無法過得一帆風順。
“怎麼了聽起來像是在哭似的”徐政南一隻手抱著花,一隻手抱著我,聲音有幾分擔憂,“抬頭,我看看你是不是在哭鼻子。”
我老實地抬頭,眼睛確實有點紅。
徐政南的眉頭立馬皺了起來,他的目光往下,看到了我還沒更換的衣服很明顯是濕的,受傷還包紮了起來,看起來可憐又狼狽。
小時候我要是受傷了,最喜歡第一個沖到徐政南面前去賣慘,只要他哄一鬨我,我就覺得這些傷都不痛了,要是他能表現得對我心疼一點,我能高興得傻笑好幾天。
後來和沈奕驍在一起,受傷和吃苦受罪成了常事,我已經沒有那麼嬌氣。
“不是來參加藝術交流會嗎怎麼會弄成這個樣子會館塌了”徐政南輕輕地將我的手抬起來檢視,臉上不自覺地染上了一絲心疼,“沒傷到骨頭吧如果傷到了骨頭,可能會影響到你以後拿畫筆。”
他擔心的點,讓我有些意外。
以前我的手受過好幾次傷,沈奕驍的回答是,如果萬一我不能再畫畫了,正好就不畫了,他養我就好。
有時候這些小細節裡,真的可以看出他們是完全不一樣的人。
沈奕驍曾經也許真的愛我,但是他的愛很自私,很狹隘,甚至希望我放棄家人,放棄自己的愛好,只要圍著他轉就好。
徐政南相反,他更希望我做自己喜歡做的事情。
我動了動我的手指給他看,“沒事的,就是一點皮外傷,被玻璃紮到了。”
“要是我今天沒過來,你不打算把你受傷的事情告訴我”徐政南十分不爽地問。
我還真沒打算告訴他,不是什麼特別嚴重的傷,等過兩天我回去的時候,估計都已經好得差不多了,只是大機率會留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