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遙突然想起那天會議開始前的爭吵,以郎青那睚眥必報的性格,的確可能事後報複。
真替愛瑪感到慶幸,她是oega,又是隻說錯了一句話的程度。
不然等著她的,可就不是面板發癢能收場的了。
“阿芙拉,你和我才是一夥的!”
愛瑪生氣地分析:“別被蘇遙那無辜的臉騙了,她就個壞女人,一定是將我視為勁敵,才先下手為強,將我在出任務前毒倒!可惡,我只是不小心罵了她,她竟然連同事都敢下手!”
“……”阿芙拉遲疑。“好像,你說的也有些道理。”
愛瑪越想越氣:“不行,索尼賓家族的貴女只能是我!阿芙拉你要幫我,到時候我以陪讀的身份將你帶進學院,我們兩個聯手,一定能贏那個卑鄙的女人!”
兩人嘀嘀咕咕好一陣,規劃著接下來的任務劇本。
“我們先這樣這樣……嘗試接近目標一,再借著一和二的關系,那樣那樣目標二……懂了嗎?”
“這能行嗎?”阿芙拉覺得這個計劃很幼稚。
“你不懂,沒有一個apha能拒絕這種在oega面前出風頭的場合,尤其是在他心情不好的時候。”愛瑪自信的分析。“這是刻在apha骨子裡的戰鬥基因,我們只需要給他提供一個合適的動手藉口。”
隔著一個房間,蘇遙被迫聽了全程。
這也不怪她吧,誰讓愛瑪用完晚餐,回去路上就忍不住全身發癢,跑到重力室的休息室了呢?
但不管怎麼說,莫名其妙給人背了黑鍋,蘇遙從不吃這樣的虧。
她眼神閃了閃,目光落在換裝間門口備用的男士訓練服上,翹了翹唇角。
蘇遙脫掉衣服,站在鏡前,直視著鏡中人的臉龐。
意念轉動間,被蟲族改造過的擬態異能跟著運轉,她的身體迅速抽條長高,窈窕的曲線逐漸變為線條流暢的肌肉,眼型也微微上挑,黑眸萃起盈盈綠光。
擬態,是蟲族賦予蘇遙的第二異能。
這讓她可以短時間的改變體型和外貌,擬態成她熟識的人,或是偽裝成最靠近的物品,變色龍一樣“消失”。
她是木系異能者,身體柔軟,自愈力強,是這批同僚中唯一一個被成功賦予身體改變能力的間諜,其他系被嘗試擬態改造的間諜,全都死於細胞病變衰竭。
蘇遙傲慢地昂起下巴,鏡子中的郎青也跟著露出不耐煩的表情。
“可以,有個九分像了。”
擬態成男性的蘇遙,目光沿著鏡中人塊壘分明的腹肌稍稍下移。“就是不知道這裡到底……嗯,總之先空著吧。”
反正也只是個小小的惡作劇。
重新穿好男裝,蘇遙撥弄了下額發,讓眼神看起來更加陰冷,無聲離開了休息室。
十分鐘之後。
阿芙拉攙著愛瑪回去,路上忍不住皺了皺眉。“愛瑪,你把自己撓得像個煮熟的剝殼蝦子。”
“我知道!”愛瑪惱羞成怒。
她狼狽地蓋著身上的紅痕,暗中祈禱回去時千萬別碰到任何一個apha,尤其是督查組的老師!
誰知事與願違,剛走沒幾步,走廊燈光一暗。
一個年輕的apha雙手環胸,靠著牆壁,像是在那裡等了很久,作戰靴底輕叩地板,發出有節奏的登登聲。
彷彿獵人狩獵前的鼓譜。
“誰?”愛瑪警惕地停下腳步,很快認出來者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