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已經看穿了天鵝的行動軌跡。
吸氣、呼氣、吸氣、呼氣——
身體最平穩的那一秒,她開槍了。
砰
克萊爾不知道為什麼自己也會跟著緊張。
但當那隻雲層中的天鵝全身一僵,化作光點消散時,他不由自主鬆了口氣。
真給她弄死了?這只最難狩獵的鳥?!
呃,等等,他在高興什麼?
克萊爾把稱贊的話憋回去,對蘇遙哼了一聲:“行,今天算你厲害。”
很多時候,apha這種生物很會甜言蜜語。
但蘇遙不知,當和他們同臺競技時,能得一句“算你厲害”,已經是某種程度的最高褒獎。
蘇遙只覺得克萊爾嘴巴很硬。
開學那天在擂臺上赤膊連挑三個a班成員的狷狂小子,形象就這麼輕輕碎了。
下一組學生接過蘇遙的槍時,她還有點不捨,下次再摸到又要過三天呢。
結束訓練離開教室時,蘇遙感覺背後有人看她。
轉頭看過去,查理導師正訓孫子一樣,訓得今天成績最差的一波學生灰頭土臉。
“連蘇遙都比不過,你們到底知不知道丟臉!”
蘇遙覺得,可能是克萊爾在瞪她。
無所謂地聳肩,轉身走了。
…
蘇遙將超市的能量棒掃蕩一空,囤糧倉鼠一樣,全都塞進手環。
哼著小曲回到宿舍樓下時,來了位意料之外的客人。
許久不見的諾爾站在樹下背對著她,抬頭仰望高空,側臉的下顎線筆直漂亮。
她追著他的目光,落到了自己臥室的窗戶。
蘇遙輕咳一聲:“諾爾,你怎麼在這裡?”
話語中的驚訝恰到好處,諾爾回眸,露出清爽幹淨的微笑。
“哥哥說總聯系不上你,讓我來給你送藥。”說著從手環掏出一袋精神撫慰類的藥。“已經幫你按劑量分好了,這幾個飯後吃,這個睡前喝。”
蘇遙這才想起來上回那袋被她轉手扔垃圾桶的藥。
畢竟她不是真的“生病”,看病和問診,只是方便她接近諾爾和路修斯兩兄弟的藉口罷了。
但此刻,當她聽到諾爾聲音低低的說:“哥哥說你應該已經斷藥三天了,我擔心你。”時。
蘇遙的心還是揪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