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中間還隔著牆壁,特倫斯卻目光和她觸電般對上了,他清楚看見了她眼中濕潤的薄霧,猶豫中帶著釋懷,彷彿做了什麼決定。
特倫斯心中輕輕一觸。
蘇遙卻突然轉身,背對他走向了對面。
“如果已經厭倦了,這樣落幕也不錯。”
她笑著說,帶著釋懷:“至少說清了,以後想起來也永遠不會遺憾。”
蘇遙背對著特倫斯,輕輕抬起手。
“咚咚……”
第三個咚字還沒說出口,一股帶著冷意的苦茶樹氣息從背後卷來。
“公爵……”蘇遙肩上搭著他修長的手,男人一個用力,她身體倒轉過來地被他圈住。
“你說清楚什麼了?”特倫斯冷冷垂眸。
蘇遙費勁揚起臉,她比他低了二十厘米,這個角度只能看到他線條流暢的下顎線和凸起的喉結。
男人的聲音聽不出喜怒:“當我這裡是酒店麼,退房前還來刷個臉。”
“你終於肯和我說話了!”
蘇遙一改剛剛的失落,嗖地抱住他的腰,“騙你的老闆,你這裡包吃包住,我可捨不得走。”
她十分感動,無賴般把臉埋進特倫斯懷裡:“我不管,除非我找到更好的下家,不然不會跳槽的!”
特倫斯:“……”
他從沒聽過這樣理直氣壯的劈腿宣言,三指捏著她的臉,冷冷道:“找到下家前,你是不是還想書面通知一下我,讓我和他做一下關於你的離職交接?”
蘇遙想笑,但是不敢。
她幹脆利落地舉手投降:“我錯了老闆,我再也不敢了,你給我個解釋的機會嘛。”
特倫斯輕嗤一聲,長腿一邁,把蘇遙拎著回到的辦公室,擺在辦公桌上。
不知名材質構成漆黑的桌面有著冰冷的金屬質感,昏暗的環境本能地方大面板觸覺。
蘇遙還穿著短裙泳裝,被冰塊貼了一下似的,寒毛本能地豎起來。
“……?”
她有種不安的預感,裹緊身上的毛巾,想蜷起膝蓋,被男人橫臂攔住。
“有什麼好解釋的,過程會比結果更重要麼?”
特倫斯修長的五指壓在她平坦的小腹,這裡已經被別的男人搶先標記。短暫停頓後一路上行,滑到她紅得有些瑰麗的唇上,抵住。
本應獨屬於他的位置,此刻還殘留著一絲不屬於蘇遙血紅。
灰發藍眸的apha終於在此刻露出骨子裡的侵略性。
他眉頭緊皺,強迫自己忽略她身上那兩股迥然不同的,讓他難以忍受的男性資訊素氣息。
“把自己搞得這樣亂七八糟,又在我面前晃來晃去。”
“我可以理解為,你在試探我對你的容忍底線麼,蘇遙?”
特倫斯向前傾身,陡然淩厲的氣息讓蘇遙理虧地後仰,被他雙臂圈住,困在桌面和他懷抱的夾角。
“我好像記得誰曾對我說過。她不想被標記,要永遠保持自由。”
“蘇遙,這就是你對我的承諾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