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尉官心裡苦,聯邦監獄一直是個第一軍裡油水很厚又清閑的美事,可自從眼前這位來自十六軍的上校空降接手了監獄統籌後,他們這些獄警每天簡直叫苦不疊。

私自收黑幫賄賂,將輕罪罪犯提前放出監獄,或者將重罪罪犯關押到環境較好的輕罪區域這些事是想都不用再想了。

他們這些好不容易託關系分配到監獄區的獄警,竟然要每天和罪犯一起拉練!做體能訓練!

天吶,大家擠破頭也搶著到六十六區工作,不就是圖這裡寬松的工作環境嗎?不就是為了躲避其他軍日複一日的苦訓嗎?

但這一切自從法爾洛斯上校來之後,全泡湯了!

尉官心裡小聲蛐蛐著,面上繃得一本正經:“據調查,這裡是一所直屬摩菲賭場,後由深空之災入股40的康複型私立療養院!”

法爾洛斯神色淡淡、負手而立。

深藍色的軍裝一絲不茍地裹住他的輪廓,男人的金發修剪得稍短了些,配上他微微上挑的眼型,睨過任何事物,都帶著一種鈍劍無鋒的淩厲感。

除了肩膀上的軍銜還是上校,眼前的法爾洛斯,已經完全是蘇遙記憶裡的模樣了。

沉穩持重的軍官,僅僅是站在誰眼前,就彷彿一面牆、一座山、讓人心裡毫不猶豫地冒出安全感,相信他的雙手可以一次次,無數次地將任何同伴推離絕境。

摩菲賭場,深空之災。

沒有一個法爾洛斯想聽到的名字。

這些寄生在帝都的臭蟲滿腦子利益,為了賺錢毫無底線,偏還雜草般生命力異常頑強。

剿滅一個,馬上就會有十個類似的組織撲上來,瓜分上一任留下的殘羹冷飯,再養蠱般發展成讓人更頭疼、更沒下限的新團夥。

但……他忙於整頓監獄內務,可不代表對這些分不清自己幾斤幾兩的家夥各種行為默許和縱容。

法爾洛斯:“傳下去,全員批捕。”

他的聲音並不大,卻讓已經明白其中重量的尉官心裡一緊,大聲立正:“是!”

另一位尉官猶豫了一下,剛想開口,被傳令的尉官用力一瞪一踩。

“!!是!”

待命計程車兵一躍而下,團團包圍了療養院,雷厲風行地將所有還沒離開現場的人全“請”進了運輸車。

查封的燈環高高亮起。

改造人不敢和獄警正面開火,被壓進運輸車時一個勁地叫:“底下還有一個人!怎麼不見你們綁他?!你們是不是又串通好的?我要上訴!你們又搞釣魚執法!”

押送的獄警大怒,槍口直接塞進改造人嘴裡堵住。

“釣什麼魚!監獄可沒河給你釣魚!”獄警心虛地連看了法爾洛斯好幾眼,趁他在指揮別的工作,幾個嘴巴抽到改造人的光頭上:“不該說的話少說,頭給你擰下來!”

嘴被堵住的改造人嗚嗚地被踹上車。

押送的獄警剛松一口氣,法爾洛斯冷清的質問已經逼近到身後:“他剛剛說什麼?”

“……”獄警冷汗都下來了。

誰知,法爾洛斯話鋒一轉:“底下還有一個人?運哪了?”

嚇死,差點以為要因為以前敲竹槓被送進軍事法庭。

獄警放下心:“報告長官!負一層的所有受害人都已經在2號車安置好,準備送回監獄養傷,並沒有忘掉什麼人!”

法爾洛斯目光帶著深意,上下掃視這獄警。

“……自己交代,還是我讓人去查?”

獄警馬上立正,寒毛都豎起來了:“長官,我沒明白你在說……”

“把他也拷起來關禁閉。”

法爾洛斯抬了抬下巴,身後的副官立刻竄上去給了獄警一個擒拿。

“長官、長官!”

法爾洛斯已經轉身回到了車上。

他眉心微蹙,收回望向療養院的目光:“澤爾維這小子真是越來越過分了,沒頭沒尾發了個定位,就敢直接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