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哭了

蘇遙抬起臉,硬逼自己把眼淚收回去。

這一世,她既沒有裝乖扮美,以最得體漂亮的姿態走進他的生命,又沒表現出賢惠持家的一面,整天混在apha堆裡,甚至在外界大眾眼中是個連親父母都能下手弄死的狠辣女人。

她已經……和前世那麼不一樣了。

她已經,那麼努力,將那麼多人推向嶄新的未來。

為什麼,她最想救的人之一,法爾洛斯……

你卻一定要走回頭路?

蘇遙揉了揉發紅的眼眶,下定決心,沉默地推開櫃門。

一步、兩步。踏過滿地流碎的寒霜,沿著越發兇狠的鬥毆聲追出去。

裝飾著花卉和油畫的走廊一片狼藉。

地毯在極度冰寒中碎成片片,牆歪屋倒間,一些被波及的房客抱著膀子,害怕地站在寒霜範圍外,和侍者一起小聲沖著聲源處指指點點。

躲起來有什麼用。

一次說不清楚,就兩次、三次。

蘇遙閉了閉眼,控制住心跳頻率和表情,將自己當成生涯最後一場表演的演員。

比起害法爾洛斯死,她情願他永遠恨她。

轉過走廊一角,蘇遙在一間牆都塌了的套房裡,找到了扭打在一起的兩人。

兩位個人戰力頂尖,不分仲伯的apha正互挾持對方的要害,眼神兇狠地互相瞪視。

澤爾維短暫的佔了上風,作戰靴踩在法爾洛斯胸口,精神力化作的大手死死按住法爾洛斯的小腿。但法爾洛斯也不甘示弱,澤爾維的左手小臂已經完全結冰,冰渣簌簌沿著他的白發掉落,顯然已經被星冷火燒入了身體,鉗住法爾洛斯的動作越來越滯澀。

察覺到她的到來,澤爾維抬起眼,放鬆了鉗制他咽喉的手。

“夠了。”他說:“你和我再打下去,就不是30天禁閉室能收場的事了。”

法爾洛斯冷冷反問:“我都被調到六十六區當獄警了,還會怕禁閉?”

趁他大意,控制住他小臂中流竄的星冷火,反向就要沿著澤爾維的血管燒進內髒!

“法爾洛斯。”

熟悉的,輕柔的呼喚從不遠處響起。

這是無數次夢回,在他心底反複帶著依戀響起的呼喚。

法爾洛斯一怔,倏爾轉頭!

蘇遙就那麼安靜站在那。

黑發如墨,眉目清麗,曾經纖細的身板在一年的軍校特訓裡變得健美修長,長發剪到肩頭,俏麗中帶著幹練。

蘇遙看了一眼澤爾維,後者不太高興地放開對他的鉗制。

法爾洛斯撐起身體,定定看著她。

所有不可言說的思念,輾轉舌尖,終究是化為一句幹澀的:“學妹,好久不見。”

他已經失去了關懷她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