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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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憑著神靈般俊朗無害的漂亮臉龐,和一旁獅亞人們雖然大部分沒聽懂,但依舊堅定地擁護神使大人的點頭如搗蒜。

總之就這麼被路修斯忽悠了過去。

當夜幕降臨,華夏城華燈初上,開放了一天的英烈公墓暫且閉館,忙碌了一天的路修斯也終於得以休息返程。

他獨自一人去克利夫蘭的政務處領到蘇遙的信,踹在懷裡,站在回家的路口前發呆許久,最終繞路敲開了醫藥系的宿舍。

“哥?”諾爾開門先是詫異,對上他疲憊麻木的神態後,嘆了口氣示意他進屋:“我給你拿睡衣,上次和你一起睡都是九歲前的事了。”

路修斯恍惚地說:“是啊。你養了三年的鸚鵡把你棄養了,我哄了你一晚上才肯睡覺。”

諾爾沒敢說你現在的狀態憔悴得還不如我九歲那年。

他將一次性洗漱用品和睡衣找出來,因為太久沒接待客人,多花了點時間。浴室給路修斯放好了自動熱水,諾爾去喊他,腳步在來到客廳時候頓住。

路修斯伏在桌上,緊緊握著手中的信,像個頃刻失去了全世界,無聲痛哭。

諾爾沉默無言。

肯尼迪祖宅發生那樣的事後,他遠遠將幾乎精神失常的母親安頓到了風景優美的偏僻邊星,向學校請了三個月長假親自照顧。

主治精神醫生為了緩解母親對祖母、父親的焦慮恐懼,用藥物配合催眠手法,將她許多不好的記憶刻意模糊了。

全程陪療的諾爾,因此知道了許多本該隨著祖母一起埋入地底的辛秘。

伊多蟲在新宿主身上安置結繭的過程,堪比一場剝皮扒骨的酷刑。

每過二十年左右,舊宿主身上的伊多蟲會從幼年逐漸成熟,長全腦幹精神,覺醒和繼承蟲族的的記憶和天性,嘗試徹底吞噬宿主,脫離寄生狀態返回蟲界。

因此,肯尼迪家每一位家主必須,也最多隻能活到四十歲。

他們會在伊多蟲成年後時主動結束自己的生命,將它徹底分屍毀滅,僅留下一小塊殘缺的結構植入新宿主,彷彿被切斷兩半的蚯蚓那樣從新開始自生,進入新的二十年輪回。

在聯邦科技還不發達那些年,人類和蟲族的戰爭幾乎都是靠著一代代戰士們用命去堆出來的絕望防線。

肯尼迪家族的光系“異能”,對聯邦來說就是一種外掛般的醫療神跡。

甚至為了更少戰士犧牲,在某段未被歷史記錄的隱秘年代裡,聯邦還嘗試在某次遷移伊多蟲宿主的過程中,肢解了伊多蟲更多殘肢,注入到三位其他姓氏的apha體內,培養更多的“光系異能者”。

結果非常慘烈,沒有肯尼迪血統的apha根本無法駕馭伊多蟲的汲取蠶食,伊多蟲的殘肢在植入他們體內後,短短一星期就會將他們的身軀養料般吞噬殆盡。

只有一位有著14肯尼迪血統的apha堅持得久了些,但他也在三年後無法控制貪婪的伊多蟲,在絕望中變成一具幹屍。

肯尼迪的先祖和瀕死的,殘缺的伊多蟲簽訂了契約。

他向它供養血肉,它賜它拯救萬物的光系異能。以此為代價,肯尼迪家族的人和伊多蟲從此生命相連,生則共生,死則同死。

批次製造光系異能者的計劃失敗告終,而讓只有肯尼迪嫡系血脈的人批次覺醒為光系異能者,又會導致一個軍閥世家迅速崛起,不符合聯邦軍政場所有人的利益。

故此,在人類和蟲族戰火平緩年代,肯尼迪家以逐漸淡出軍部為交換,協議取得了聯邦頂級權貴們的默許和財富贊助,允許他們退役,以醫生的身份在社會活躍,繼續傳承伊多蟲和光系異能,以備將來某日戰火重燃,伊多蟲寄宿者還能再助聯邦一戰之力。

時間如白駒過隙,離開軍隊的肯尼迪家族幾度沉浮,逐漸傳到了他哥哥路修斯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