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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的人生

另外的人生

我叫蘇遙,是烏託邦一位平凡的商學院畢業生。

九歲那年,我分化成為一名女性apha,雖然沒能覺醒異能,但憑著apha帶來的天生體力優勢,我還是順利競爭過一群beta,以優異的成績升學。

學校發給我的獎學金很豐厚,聽說我家裡的情況後痛快地減免了部分學費,這讓操勞的母親壓力大減,得以抽出更多時間帶父親去做康複運動,讓父親比預期更早恢複了自理能力。

父親公司的主管在拖延了工傷賠款長達兩年後,終於在我領著一群未成年apha小弟的兩頓毒打中認清現實,鼻青臉腫地繳納了醫藥欠款。

拿到這筆錢,家裡拮據的經濟狀況終於好轉,還清了房屋抵押銀行的貸款。

我和家人搬回了以前的房子,過著平凡溫馨的生活。直到有一天,一位帶著烏託邦政府工牌的男人神神秘秘找上門,說需要我配合做一項抗oega資訊素測試,並拿出了一筆不菲的定金。

說實話,如果我是九歲那個差點和弟弟、母親流落街頭的我,肯定會毫不猶豫地收下這筆錢,哪怕這個一看就不是好人的家夥會把我轉手賣掉,當時還沒有自理能力的我也沒有更好的選擇。

但他來的太遲,我也已經不是當年的我了。

我拒絕了這個男人的邀約,他聳了聳肩,在兩次勸說無果後罵了一句“不識好歹”就沒再來過。

我繼續過著我平凡簡單的生活,在家、學校和訓練場三點一線,節假日還會接一些安保工作,勤工儉學賺點外快。

變成能獨擋一面的apha後,許多事父母也不再瞞我,會和我商量,問我意見。

我一開始為此感到很高興,但再長大些後暮然回首,才發現自從我破釜沉舟般帶著小弟們暴揍了那個缺德主管那年後,我實際上已經長大了。

責任使我成長,我逐漸接替了父親,成為家裡的下一任頂樑柱。

為了快點畢業,我提前自學了學費較貴的高中課本,在高一那年跳級考透過,考入烏託邦最好就業的商學院。

有了我做榜樣,蘇嶠這個皮得無法無天的臭弟弟也收斂了性子,在我耳提面命的鞭撻下念書鍛煉,總算卡著16歲成年前的最後期限,幸運地分化成了apha。

我和他同時鬆了口氣,姐姐變成哥哥已經夠生草了,他萬一倒黴地分化成oega,我簡直有點尷尬地難以直視這個“妹妹”。

在我和弟弟的共同努力……好吧,其實我自己出資了約95下,終於在我二十六歲這年,用賺來的錢給父親換了仿生手臂,幫他擺脫了那個一裝就排異過敏的便宜機械手臂。

父親一邊說著“怎麼不把錢攢起來娶老婆”,一邊被感動的晚上抱著母親偷偷掉眼淚。

我只覺得既欣慰,又幸運。

欣慰我可以憑著努力讓家人過上更舒適的生活,不再為了幾萬塊錢低聲下氣地看別人臉色。

幸運我第二性別分化成了apha,如果九歲那晚我變成了oega——傷重的父親、beta母親和年幼的弟弟根本無力庇護我,隨便一個起了壞心的apha都能輕易摧毀那個搖搖欲墜的家。

好在,年幼的我足夠堅強,靠著努力改寫了自己和家人的人生。

商學院畢業後,我很快找到了心儀的工作,薪水優渥且清閑,在辦公室裡倒騰幾下電腦,就能靠著操控金融數字變現出令人瞠目結舌的財富。

到了成家的年紀,我靠著外貌和財富變身成婚假市場上的搶手貨,許多beta甚至oega都私下偷偷對我表白,我卻始終拖延拒絕,遲遲不肯進入婚姻的殿堂。

父母很難不理解,問我到底想找什麼樣的伴侶。

我只是沉默,無法向他們解釋真正原因:我厭惡新婚夫妻必須向烏託邦政府申請領養一隻蟲類的法律法條。

我討厭生活中被迫介入一隻蟲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