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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生

她震撼程度不亞於看到了一場宇宙爆炸,普通聯邦民眾曾對蘇遙的失蹤眾說紛壇,但她們這些能拿到一些內部訊息的蟲族間諜,卻能模糊猜到一部分真相。

蘇遙或許沒死,可估計,在無人能接觸到的隱秘某處,比直接死了還要過的痛苦萬分。

“嗯,花了一點功夫,殺出來了。”

蘇遙恢複原本的容貌,將三年沒打理後長到腰際的黑發隨便束起,順了愛瑪的發繩捆上。

“殺,殺出來了??”

愛瑪聲音都走調了,震憾得眼睛發直:“你是說你一個人,從常駐蟲兵三十萬的烏託邦裡,硬生生殺到港口,還搶走了唯一一臺能空間躍遷的飛船??”

蘇遙:“嗯……也不能說是一個人。”

愛瑪剛要鬆口氣,就被她輕描淡寫一句“還帶著不到一百個未成年的孩子。”噎得咳嗽起來。

“之後有什麼打算,盟友?”

阿芙拉接受事實的速度很快,她拍了拍愛瑪的後背給她順氣,若有所思地打量著蘇遙,提醒道:“雖然你似乎覺醒了遠超常人的能力,但砸了王蟲培養間諜的大本營,它這次真的會被你惹怒,說不定親自下場要你好看。”

“唔,是這樣沒錯,這下可能要流浪星際了。”

蘇遙無奈地嘆了口氣,動作自然地走到茶點桌旁坐下,撕開愛瑪的零食包:“真頭疼啊,聯邦這邊我已經真·社會性死亡了,你們給我葬禮辦的速度未免太快了,連個定性失蹤的過程都沒有嗎……”

她抱怨著,吃東西的速度一點不慢,泡在培養液離足足三年滴水未進的下場就是,蘇遙現在咬到什麼東西都覺得真香。

阿芙拉:“就算真的定性失蹤,難道你敢用以前的身份回來?”

蘇遙拆零食包的手勢頓了頓。

當然不能。

死去的英雄才是最好的英雄,她從蟲洞裡爬回來的訊息如果真的傳出去,也許下半輩子都無法從質疑和監控中脫身了。

“算了,沒意思。”

“不過話又說回來……”蘇遙抬起眼,深深凝視阿芙拉的雙眼:“盟友,你現在膽子很大啊。都敢直接稱呼‘那個家夥’的外號了。”

“當然。”阿芙拉微微一笑:“畢竟我不久前設計殺死了威廉元帥,喊它一聲‘王蟲’又能怎樣?”

“說起來還要感謝你,盟友。”

“不是你背刺主宰,導致它賴以為眼為喉的內應組貴族被接連拔起,我也不能接替你o組第一間諜的位置,有今天在陛下眼前的地位,你說對吧?”

氣氛忽而凝重,變得針落可聞。

蘇遙穩穩坐在桌前,背對著扶臂而立的阿芙拉,垂落的劉海遮住她的眼,看不清神態。只留她指節輕叩茶杯,輕嗤一聲,昂首飲落。

“省省力氣試探吧,威廉元帥他老人家上個月還親自指揮了一場防衛戰,我也是會看軍事新聞的。”

“你老婆快被你嚇死了。”蘇遙有氣無力地說:“怎麼,秘密研究蟲語和咒印的事太順利,找不到人分享,就拿我尋開心嗎?”

“你說的對。”阿芙拉翹了翹唇,不知在贊同她說的哪一句,“雖然被偷走了破譯筆記,導致一部分研究不得不從頭開始……但你失蹤前幫筆記找的那個研究物件很靠譜,我現在已經能遮蔽王蟲對我和愛瑪的視聽監視,隨意發言和行動了。”

“祝你們早日合力破譯精神契約,恢複自由。”

蘇遙嗯嗯地敷衍著,將阿芙拉說的那個“研究物件”形象從腦海裡抹除。

一旁的愛瑪這時才遲鈍地反應過來“老婆”一詞指的是誰,羞惱地沖過去和蘇遙搶零食包:“你又在胡說八道什麼,笨蛋,不許搶我零食吃!”

蘇遙動作麻利地嚥下最後一口蛋糕卷,兩個後跳,躲開愛瑪伸過來的爪子。

“不要這麼小氣,愛瑪。也許以後你想讓我吃都沒機會了呢?”

這話語中蘊含的資訊太多,讓愛瑪愣在原地。

“你、你要走?”她語氣帶著自己都難以察覺的不捨。

“是啊,帝都可沒有我的容身地,遲早會被王蟲殺到眼前。”

蘇遙輕輕放下擦嘴的餐巾,起身笑道:“宇宙那麼大,總能找到我和那群孩子容身的地方。”

愛瑪感覺眼睛有些發澀。她知道蘇遙說的對,可剛見面就要分別,心裡總覺得酸澀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