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那時候他沒有正好回來看一眼的話，說不定那輛車就真的......

我搖頭，“我沒有和誰結過怨，也許是巧合吧。”

以我的性格，能和誰結怨呢。所以我懷疑，陸澤應該是看錯了，也許他看到的那個女孩，只是恰好從邊上過去，不小心碰到了推車。

只是......

“還是小心點吧，現在有很多人，自己心裡不平衡，大的犯法的事情不敢做，只敢躲在別人的身後做一些會傷害到對方的事情。也許，他們只是隨機挑選物件。”陸澤還有些擔心，不過為了不引起我的恐慌，他沒有繼續說下去，反而是說，“不過這次，好像一無所獲呢。”

“來書店就是這樣啊，不一定每次都能找到想要的，靠得就是運氣。”即使有的書出版了，可能書店也要考慮銷量，不見得會輕易上。

一般能擺在書店裡賣的，大多是書店覺得能帶來銷量的。

“之前你和我說過，河馬的故事。”陸澤突然提起了河馬，讓我嚇了一跳。“那......現在要不要再和我說說呢？”

“你想知道嗎？”我問他。

“你很討厭他嗎？”陸澤避過了我的問題，而是......

“說不上是很討厭吧，只是因為一些原因，所以......會習慣性的迴避開。”我說，“就像我說的，其實我知道他不是壞人，可能一開始他和那些人也有些不同。他並不是那麼張揚高調的......雖說剛從學校出來的那會兒，我把這一切都曾歸咎在他身上，認為是他毀了我初中的三年，想著如果不是他們的惡作劇，我也不會成為被人欺負、孤立的物件。但是......後來想想的話，又覺得其實他也挺無辜的。”

“怎麼說？”

“可能是因為後來自己脫離開當時的怨恨後，再回想當時的事情，有了不同的看法吧。很多事情是怎麼發生的，我是記得的，就好像......在最初他們鬧我，說他喜歡我之前。我有個還算是說得來的朋友，和他一樣也坐在後排。我經常下了課就去找我的朋友玩，鬧。有時候玩得挺瘋的，一抬頭，也會發現他正在看著我......”

可能只有當自己完全脫離了怨恨，才能在更多的記憶裡，發現一些細節吧。

我說，“其實我對他，也挺抱歉的。”

“抱歉？為什麼？”陸澤表示不解，他不知道我為什麼這麼說。

“也許他那個時候真的喜歡過我，但是我當時，很尷尬，我給柯南的信莫名其妙的弄得整個年級都知道了，我就像......像是一隻刺蝟一樣，把渾身的刺都豎起來，誰接近我誰就會被刺到。我活在自己的世界裡，恐懼、驚慌，我害怕那件事再次發酵，會變得更加難以收場，所以我每天都小心翼翼的。然後他們就開始鬧，說他喜歡我，說他找我......我只是因為害怕，我當時沒有想過，那是玩笑以外的情況。也許他曾經喜歡我，可就像是柯南傷害我那樣，也曾經被我傷害到了，但我卻渾然不知。”現在回想起很多事情，莫名地覺得特別的清楚。

“你不討厭他嗎？”陸澤問我。

“不是討厭吧，只是在那時候太敏感了，自己恨不得低到塵埃裡去，可是卻不斷被人翻出來，不得已要面對很多事情。我對他，沒有討厭，但也不是喜歡，應該算是很平常的同學關係。我不喜歡惹事，也不喜歡被關注，所以會特別的......離他們那些‘小團體’儘量遠一些。事情發生的時候，我害怕、驚慌，然後......擔心這件事情傳開，會再次變成別人議論我的原因。我那時只想到撇清關係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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