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也不是......”我說，“那時候杜阿姨每天早上都會為我們準備早飯，包子和粥，或者是豆漿和油條，我起來的時候，杜阿姨早就準備好了。”

“那他......”陸澤也沒想到，他所知道的也並不一定就是真相。

“林若弈那時手裡沒什麼錢的。”我說，“杜阿姨原來是做老師的，教美術，那時候剛辭職，正準備考設計師。我老爸是個片兒警，每個月的收入也是固定的，我們家裡的條件並不是很好。還要養兩個學生，我哥和我都很懂事，不會輕易找家裡要零花錢的......”

“哦，我想起來了。當時若弈經常替同學寫作業掙錢，這件事老師還說過他。我們當時也不知道，若弈家裡是這樣的條件......”陸澤終於解開了一個令他困惑多年的謎題。

那時候家裡不富裕，所以蜂蜜牛奶即使只賣八毛錢一袋，我也沒有跟家裡提過要買，但是我真的羨慕早上帶著麵包和牛奶上學的同學。林若弈每天放學都會帶一袋蜂蜜牛奶給我......“可他說，是學校發的呀。”

陸澤聽了我的話就笑了，笑得很誇張，好像聽到了一個笑話一樣。“他把我們都騙了。”

學校根本沒有發過牛奶，買牛奶的錢，是林若弈替同學寫作業掙來的，他不想讓我心裡有落差，所以每天下午課間去學校食堂買一包蜂蜜牛奶，晚自習後帶回去給我，說是學校發的，他自己又不喜歡喝，就讓我喝，免得浪費。

這麼多年了，我竟然也從來沒有懷疑過。

就像陸澤說的，他把我們兩個都騙了。

“若弈他真的是個好哥哥。”陸澤感慨說。

“那當然了。”別的不敢說，這一點我還是很確定的。

“那你......”

好不容易心情恢復了一些，我聽到陸澤好像要說什麼，卻突然什麼都沒有說下去。不免有些奇怪，“什麼？你說什麼？”

“沒有，我是想問你，現在有沒有覺得好一點。”陸澤說。

原來是這樣啊。“我好多了。”

“你有在晚上看過電影嗎？”陸澤問我。

我搖頭，“沒有，我怕黑，所以......”

所以晚上，我基本不出門的。

“要不要去試試？”他提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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