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視著手臂上的“紅線”已經在短短一夜之間長到了手肘內側,沉音避在房中,臉色發白純色發紫。她沒想到這一場惡戰竟會引她毒發......
當時為獲大妃的信任,可以堂而皇之來到中原取藥,她不惜冒險服下大妃的毒,只是這一次催動內力護駕,竟逼得她又近了深淵幾步。
看來取藥之事不能再耽誤了。
我側目望向窗外,託著下巴發呆,這種時候很是愜意,只不過於我卻像是短暫偷來的美好。商場二樓的咖啡廳,隔著一層玻璃,外面便是琳琅滿目的精緻店面,一個又一個打扮精緻的人走過去,手上提著各個奢侈品牌的購物袋,即使一個人,他們臉上的表情也都很從容,好像與這種生活渾然天成。
我很羨慕他們。
可以自由自在的適應這種環境。
我永遠都像是和別人的世界隔著這麼一層玻璃,只有凝視,卻不能親近。
四點四十,我們坐上公交車回去,今天的一切對我而言,已經耗盡了幾天的力氣,我把頭靠在車窗上,麻木地看著窗外閃過的一切景色,卻再也沒有那時的新鮮了。
我累了。
陸澤坐在我後面,我看不到他的表情,但可以想到他也是一直在觀察我的,我應該是一個很麻煩的病人吧。
下了車,車站距離他們診所所在的寫字樓很近,我想要從他手裡把東西接過來。
“哪有淑女自己拿東西的。”陸澤開了個玩笑,示意我說,“上去吧,若弈說他一會兒來接你。”
我點頭,沒有拒絕,可能是因為我真的累了,莫名地有一種人累、心累的感覺,提不起精神,很悶,我也沒有力氣去拒絕。
電梯停在了12樓,門開了,陸澤攔住電梯門,讓我先走了出來,我停在電梯外等他走出來,再一起往裡面走。期間與他的助理擦肩而過,陸澤對我說,“你先去房間等一下,我有點事情要和他交代一下。”
我點頭,這才從他手裡接過了東西,低著頭走進了房間。
房間裡空蕩蕩的,我把門關上,留了個縫隙,好確認他什麼時候過來。我在房間裡到處看了一下,坐在了靠著牆壁的椅子上,把東西放在腳邊,並且調整位置,避免它們倒下或者礙事。接著,茫然地看著前面,心思早就不知道飄到哪兒去了。
最近在寫的那個故事,走向和最初設計有些不同。本來是希望寫一個復仇女主歸來,然後甜甜蜜蜜的文,只不過我不知道什麼是甜蜜,兩個人在一起能做什麼,我不知道,一個人會對另一個人說些什麼樣暖心的話,我也不知道......不知不覺地,走向變得悲劇了,我的女主,怕是必死無疑了。
陸澤一直沒有回來,中間我向門縫看過一次,外面一點動靜都沒有,我也只好繼續耐心等待了。在所有的事情裡,我做的最好的就是耐心等待。
坐在那裡,一動不動。
說不清為什麼自己會覺得累,但真的提不起多一分的精神了。
從那個世界裡回來,幾乎像是耗盡了我的元氣一樣,按照小說的話,像是歷劫。
我笑了,笑自己腦子裡的想法天馬行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