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汐私下見沉音,只帶了近身的一位親信隨行。
而後,元汐命人將血鳶交給了沉音。
燎忌服下解藥後康復,宰相卻將此事上報元汐,意欲捉拿燎忌。一旦放燎忌回到大漠,燎忌還會與信朝敵對,那時若想再控制信朝與大漠的局勢只會更加艱難。
元汐亦有私心。
“怎麼了。”林若弈洗完澡出來,路過客廳,見我盯著已經暫停的電視畫面看了許久。
我回過神來,嘆了口氣。“我今天見到一個人......”
林若弈在沙發上坐了下來,很耐心地等著聽我說下去。“然後呢?”
“這個女孩,之前我和杜阿姨去商場,給杜阿姨的同事買禮物時,一起遇到的。”我解釋了一下,和琳琳的相遇。“她突然就暈倒我們面前了,我們就把她送到了醫院。”
“你今天見到她了?”林若弈問。
“嗯。”我點頭,“她好可憐的。那時候遇到她,她沒有住的地方,沒有家人,剛剛丟了工作,沒有飯吃......特別慘。杜阿姨就介紹她去杜阿姨朋友的店裡做事,有吃有住。然後今天我又遇到她了,她是來幫忙送東西的,恰好和我坐一輛公交車回來,就順路說了點話......你知道嗎,她的爸爸被人殺了......”
林若弈警覺地皺了下眉頭,“被殺了?”
“琳琳是這麼說的。”反正我聽過她說的那些話以後,心裡就一直覺得很不舒服。
“她叫琳琳?”林若弈確認了一下。
“是,她叫琳琳。”我心口裡好像壓了一塊大石頭,上不來下不去的那種。
“她需要幫忙嗎?按理說刑事案件的話,現在......”
“不是啦,不是現在。琳琳說她爸爸是在十多年前被人殺害的,而且案子也破了,殺她爸爸的兇手也被判了二十年。只是她真的挺慘的,她爸爸遇害後,她媽媽就走了,然後她那個姑姑還佔了她爺爺留給他們的房子,把她趕了出來。”我說,我很同情她,但是以我的能力我不知道怎麼幫她,我覺得林若弈或許有辦法。
他拉過毛巾來擦頭髮上的水珠,“那你現在是怎麼想的。”
“......我不知道啊,我就是想問問你,她姑姑佔了她的房子,那她能要回來麼。她一個女孩,沒地方去,也真的特別可憐。”
在我的認知裡,病故和被害雖然都是死亡的意思,卻又有著截然不同的含義。
如果是病故,最起碼是死在跟前了,知道一個人會死,而且知道他是怎麼死的,可能看到那個過程家人會很難受,但是對於那種死亡,家人應該會比較容易接受吧。可是被害的話,一個好好的人說沒就沒了,死於非命,那......家裡的人肯定不會那麼容易接受。
“這樣吧,她之前的經歷背景你肯定也都沒有確認清楚,如果她希望透過法院來向她的姑姑要回,她爺爺留給她和本應該屬於她父親的那一部分財產的話,你讓她來律所找我。我和她確認一下她的情況,幫她分析一下看看打官司的話她的情況佔不佔優勢。”林若弈剛洗完澡渾身都冒著一股潮氣。
“好啊。”我現在心裡輕鬆多了,至少,也許能幫到她一點點也說不清楚。“可是我沒有她的聯絡方式......但我知道杜阿姨朋友的店在哪兒,那我明天去她打工的地方找她吧。如果她願意的話,我帶她去找你。”
林若弈點頭,“好。”
“你不是說,今天要晚一點回來嗎?”我轉過頭看向客廳裡掛著的表,現在時間剛九點一刻,他之前說過要晚一點回來,我以為怎麼也得十點以後了。
可是現在,他都已經洗完澡坐在家裡了。
“工作結束的早,就早點回來了。”他看起來有點兒累,往沙發上一靠,枕著後面發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