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說什麼?”陸澤靠在欄杆上,不得不承認,他的腿真的好長。
也不知道他和林若弈比的話,誰的腿更長呢?
我幫林若弈買過衣服,林若弈要穿185的號,陸澤看上去和他的身高差不多......
“上次你說的事情,我想好了。”我沒有繞圈子,也不想繞圈子。
“是嗎?”陸澤在笑,很溫柔的笑。
“我......不能答應你。”我說。
陸澤的眼神,有那麼片刻的怔住。也許是因為我的答案令他出乎意料吧。“為什麼?”
“你並不是真的喜歡我,不是嗎。”很多時候,我並不傻。我封閉自己和外面世界的交流,並不是我對外面世界的感覺全然無查,陸澤對我究竟是什麼樣的感情,我想我應該很清楚。“你很好,我也動心過,而且當你提出在一起試一試的時候,我也想過該不該答應。對我來說,能夠遇到你這樣條件的物件,已經是很好的運氣了。只是我不想騙我自己,我感覺得到,你並不是真的因為喜歡我愛我,才提出要跟我在一起的。”
他的眼神還是那麼的溫柔、包容,而且多了一點的好奇,像是想要知道我真實的內心想法一樣,他在聽,很認真地聽著我說。
“我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好像還不壞,所以我感覺得到,你對我的印象不錯。只是那時候,你應該只是把我當成了我哥拜託給你的一個忙而已。後來,你可能覺得對我有一點好感的,因為我接受了你的治療,我覺得你和其他的心理醫生不一樣,你好像站在了一個和我哥很像的地方,更多的是我把當成妹妹一樣在縱容。你知道我的感情故事,可能會覺得我有一點可憐,怎麼就沒有遇上過一段能夠留下些美好記憶的感情呢,竟然每一次都是那麼慘烈......”我看到他笑了,我頓了頓接著說,“是因為這樣嗎?是因為這樣,你才想要幫我,和我‘試一試’談一場戀愛,然後幫我留下一些好的記憶。是這樣吧。”
我並不傻。
甚至,還有些敏感。
“陸叔叔說得對,我不能在自己本來就被動的時候,去抓住誰,當做救命稻草。我應該自己爬到岸上去......我和你,不只是兩個人的事情,中間還夾著一個人。如果一個不留神,他會很難做。”這個人,是林若弈,不管是任何時候我都不希望讓他覺得為難,我不想自己是他的累贅,即使我弱到渺茫,也希望即使幫不到他,也不會拖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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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因為若弈?”陸澤問我。
“嗯。”我承認。
“那你以後呢?若弈他......是你哥哥,但他有一天也會結婚。那你怎麼辦?也許他願意一直照顧你,但是若弈未來的妻子......”陸澤的話很小心,至少,他讓我覺得他很小心地在提醒我了。
“我自己,也可以的。”我只是在某個時候,突然就想通了,“其實一個人也沒什麼可怕的,我雖然沒有遇見一段不錯戀情的運氣,但是我遇見了好多最好的人,我有最好的老爸,最好的哥哥,我認識了麗君,還有你......”
有時候,既然一段關係維持在了最好的這個程度,又為何要去改變它呢。
“如果和你在一起,最後卻分開了,那麼不止我失去了你這個朋友,我哥也失去了一個很親密的朋友,你也一樣。”所以,我不想這段關係有任何的變化。“我想好了,我會試著一點一點的從現在的這種狀態裡走出來,我會試著去面對外面的事情,我會找到自己想做的事並且為之努力,雖然我一輩子可能都達不到像簡薇那樣的成績,但是我活在這個世界上,本來就應該有我的位置不是嗎?就算是那麼厲害的一艘航母,有各種武器,各種精英人才......但是也缺不了每一顆螺絲釘的作用啊,對吧。”
我願意試著去尋找我的位置,像一顆螺絲釘一樣,有意義的存在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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