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沈麗君也對上了，“就是那天，小文之前一天在警局裡，被她把臉給劃破了，嚇得哭了一晚上，反反覆覆發燒，一直說胡話。把我和林若弈都給嚇壞了，還商量要不要帶小文去醫院。我擔心小文再讓她給刺激出什麼應激反應，就陪著她去找你開解了。”

“我記得，前幾天警察來過，看過那天的監控，還問我當天是不是一直跟小文在一起，去了什麼地方。我還以為，是在調查小文被她攻擊的事情，原來......”陸澤證實了，警察後來找過他的事情。

“還看了監控？”沈麗君覺得事情可能鬧大了，“這麼說，他們真的把小文當成嫌疑人了？”

“我想應該不會吧，警察之後來找過你們嗎？”陸澤問。

“沒有吧。”我說完，又不太確定的看向沈麗君，“後來警察找過你嗎？”

“沒有啊。”沈麗君也說沒有。

“那應該就是沒有再懷疑你們了吧，那天來找我的時候，監控上，還有車上的影片都能夠證明，小文當時一直和我在一起，不可能分身再去推趙琳琳啊。”陸澤說。

“那這趙琳琳為什麼一口咬定是小文推的她呢？”沈麗君越想越覺得奇怪，“會不會是她自己摔的，然後栽贓給小文的？”

我覺得沈麗君這個想法，實在是太不靠譜了。“有誰會為了報復我，自己把自己摔那麼慘的，除非她真的是瘋了。”

“她就算沒瘋，跟瘋了有什麼區別。”沈麗君還在氣她劃了我臉的事情，說著話，還要讓我轉過臉去確認傷口是不是沒有留疤。“你看看，現在還是能看得出一道印子的。什麼人啊那麼極端，我倒是真希望把她從樓梯上推下去的人是我，而且最好是再多幾十個臺階，滾下去讓她直接變成植物人，永遠醒不了，省得她再當鍵盤俠禍害別人。”

“......你這也太極端了。”我現在想起之前的事情，還是會有些害怕，但是也不像沈麗君這樣，每次想起來都恨得牙癢癢這麼嚴重。

“會不會......她根本沒有看到推她的人？只是猜測，因為她剛剛襲擊過小文，所以她自己也覺得心虛，就認定是小文報復她？”陸澤提出一個靠譜的設想。

我覺得這有可能。

“或者說她根本看清楚了呢，只不過因為各種原因，還是硬生生的推到了小文身上。栽贓小文，把小文也拖下水。”沈麗君憤憤不平地說。

“那要看怎麼推的吧。”我說，“而且是下樓梯的時候，我們正常人不都是應該往前看嗎？如果推她的人就站在她身後的話，她肯定看不到的。除非，她當時站在樓梯上並沒有要下樓梯的意思，或是正在跟什麼人說話，結果她對面的人就把她給推下去了，那樣的話，她倒退著摔下去，倒是有可能看到推她的人。”

想了想去，還是覺得她心虛所以栽贓給我的可能性比較大一點，相信警察也是這樣想的吧，所以在證實了我當天根本沒有去過她摔下樓梯的地方以後，就沒有再來打擾過我們了。

“這個趙琳琳，到底是什麼人啊。小文，她和你是不是有什麼過節？你之前去問的那個李伯伯，就是想要問這個趙琳琳的事情吧？”陸澤還記得我們當天去見過李伯伯的事情，現在回想起來，才發現這個趙琳琳和我之間，還真是“不死不休”。

“我真的不記得她。”我說，“我很努力的想過，但是......我不記得我跟她之間有什麼過節了，我第一次見到她的時候，正好是我陪杜阿姨去商場買禮物，杜阿姨要回去工作，所以讓我幫她挑選要送給同事的禮物，然後我們遇到趙琳琳，當時她摔倒在我們面前，我們就把她送醫院去了。她醒了以後......正好那會兒杜阿姨跟醫生去繳費拿藥了，然後趙琳琳就跟我說她過得多慘，沒錢吃飯，沒有地方住。而且她還問我能不能讓她暫時住到我家裡去......”

“住到你家去？”沈麗君覺得這裡太有問題了。“這，怎麼那麼奇怪啊，正常人的話這時候頂多借個錢，怎麼可能提出要住到別人家裡去，而且你還是剛剛救了她的人。”

“我知道啊，我當時也覺得不妥，然後杜阿姨就來了，杜阿姨說能給她介紹一份工作，正好有個朋友的店裡在招人，包吃包住的。我們還一起陪著她，去杜阿姨朋友的店裡應聘，然後她就被留下了......”我說。

“照你這麼說，你應該算是她的救命恩人啊，她不報答你也就算了，怎麼還能跑網上去一直髮郵件罵你？”沈麗君可是氣得夠嗆，大概真沒見過這麼忘恩負義的。

“不對，我後來看了一下，趙琳琳第一次在網上發郵件攻擊我，是在我認識她以前了。”我說，“只不過那個時候，我沒有很在意，因為我寫小說時不時的就會遇到那種鍵盤俠，回覆一兩句罵你，來發洩他們的不滿。趙琳琳的那個ip，兩三個月才給我發一封郵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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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後來我從警局回來以後，又仔細確認過的。

“什麼啊，怎麼感覺有點兒嚇人啊，她之前就給你發惡毒郵件，然後又遇見你，接著開始瘋狂攻擊你......這，這個人怎麼那麼變態啊。”沈麗君已經毛骨悚然了。

“小文，你還記得她第一次封郵件是什麼時候發給你的嗎？”陸澤皺著眉頭在思考。

“16年，16年7月的時候，在我遇到她之前，她總共給我發過六七封吧，也沒有說得特別狠，不像後來那樣瘋狂攻擊我。而且中間間隔的時間很長，所以我都沒太注意。”我現在回想起來，她從之前就開始攻擊我了，只不過當時頂多是一句你是個什麼什麼這樣句型的罵人話而已。

“16年......”陸澤問，“你是最近才認識她的？”

“嗯。”我說。“是啊。”

“她明顯是衝著你來的，很有可能在你遇見她之前，她就已經知道你是什麼人了。”陸澤說出一句讓我不寒而慄的話。

“不會吧......”

“小文這麼一個不惹事的主兒，她怎麼就盯上小文了呢？”沈麗君替我抱不平。

“這樣吧，我回去查一查，找幾個人問問看，看能不能弄清楚這個趙琳琳到底是什麼人。”陸澤大抵是覺得，趙琳琳這個人肯定有問題，又明顯衝我來的，得弄清楚她到底什麼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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