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今天酒廠大哥又亂寫了嗎
「這也許是緣分使然。」
在新的章節中,久川老師用十分平靜的筆觸寫下了這樣的情節。
「勇者布羅伊和凱莉在鎮子盡頭的酒館裡遇到了一個怪人,他安靜地坐在窗邊,只點了大杯的黃油啤酒,餐桌上沒有面包,也沒有切成了厚片的香腸。」
「老闆說對方已經在固定的座位上坐了一整個下午,直至太陽落山也沒有離開。」
「夕陽灑下的光輝織成了輕盈的薄紗,籠罩在男人身上,讓近乎月輝一樣的發絲變得越發透明。」
「‘在他身上一定發生過什麼故事吧’,布羅伊這樣想,他與自己的同伴想與男人結識,也想成為他的朋友。」
“對自己的描寫很是下功夫嘛……然後呢?”
第一時間閱讀了本章的幸運讀者安井純一饒有興致地抵住下巴望向擁有一頭「如同月輝般的長發」的淺川君,“接下來的劇情走向是什麼?我更好奇的是,布羅伊的原型是景光嗎?膚色黝黑且以武力值著稱的凱莉女士……”他像是想到了什麼一般,端起咖啡杯擋住了微翹的唇角,“無論如何都有些微妙。”
“因為是可以直接取用的素材,某種意義上難道不是很便利嗎?而且非常有代入感。”一身青年作家裝扮的淺川君理直氣壯地壓低了鴨舌帽,用於擋住安井純一的視線攻擊,“我以為你會喜歡這種情節,純一。”
“我只是有些難過……並非是因為所謂的‘小說情節’。”安井純一笑意中帶了幾分不易察覺的苦澀感,“提起他們我才突然想到,那些孩子的確如我所想,走上了這條艱難的道路,如今事態發展已然失控,可……”
在國外發展,成為根植於黑惡勢力中心的臥底與在本國有著極大的不同。如今他們暴露的可能性將要大大增加,更別說身為日本本土居民的諸伏景光還有身在警視廳就職的親人。
其不暴露的難度不亞於在鋼絲上行走卻不墜落。
“這對他們來說是不可多得的機遇與挑戰。”很難得的,在淺川君身上也出現了某種冷厲的氣質,“成功,他們將實現自己的理想,而失敗的話,無非就是多出兩具屍骨而已。”
黑衣組織的罪惡之花能長到如今這種地步,那些前僕後繼的正義之士的屍骨化作的肥料也起到了不小的作用。琴酒對此已經習以為常,他仍舊會因為那些理想主義者的消亡而感到悲傷,哪怕這其中不少人都是被他親手奪去了性命。
“真無情啊。”純一感嘆,“看起來你似乎並不想要給予他們任何幫助。”
“當然。”淺川君冷酷無情,“我已經走到了今天,不能增加任何暴露的風險。”
正面例子請看他自己,深入黑惡組織多年成為中流砥柱仍舊沒有暴露,簡直就是臥底的最高水平。如果存在所謂的臥底學校,他的大名一定會被刊登在優秀校友那一欄。
“唔……”
安井純一併未再次反駁,他只是敲了敲自己的腿部,輕聲道:“最近一側小腿因為運動量不達標,有些腫脹和痠痛,快來幫忙。”
淺川:……
他磨磨蹭蹭向前,用手托住安井純一的小腿放在自己的膝上,動作嫻熟地開始進行淺川式私人按摩。
誠如他在作品中描述那樣,與諸伏景光和降谷零的相遇其實是一場意外中的意外——更別說率先跟他們見面的是淺川朝矢,而非琴酒。
前田隼鬥和綾小路對琴酒來說的重要性不過爾爾,那兩位新人最終都不會被分在他的名下,而化名為綠川瞬的諸伏景光不同,不出意外的話,對方將會在考核結束之後成為他的直屬部下。
回到日本之後,他仍舊會給組織新人綠川瞬與安室透安排一些無關緊要的小任務,並沒有在第一時間準備讓二人接觸高等級的代號成員。琴酒是個好上司,無論是專屬搭檔伏特加,還是狙擊手基安蒂與科恩,在被他納入麾下之前都被賦予了時常不算短的適應期,這會讓他們用更加嚴謹的姿態投入到接下來任務中,所以這次對於綠川瞬與安室透的所謂優待,也並未激起太大波瀾。
與這兩人見面時,是在某個陽光正好的午後,彼時他正用淺川的身份與許久未見的平等院和真進行交談。
距離東京四百多公裡的奈良,雖然是重要的旅遊城市,但駐守在這裡的咒術師並不算太多,最高階別的也僅僅是準二級而已。咒術界常年人才稀缺,大部分高階咒術師都分佈在東京及京都等地,如果遇到難以解決的棘手事件,免不了去求助如今仍在就讀咒術高專的五條悟了。
“幸好你在這裡採風。”平等院和真說起這事兒時還是滿心後怕,“全然沒有預兆的咒胎生成,強度也違反常理,這真是……”
“我還以為咒術界不會把這種新生的咒靈放在眼裡,”淺川叼著吸管,語氣淡淡,“怎麼?發生了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