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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今天酒廠大哥異地加班了嗎

可越是這樣,琴酒就越覺得不太對勁。如此謹慎且優秀的人才,怎麼會輕而易舉地得罪擁有軍火且稱霸一方的地頭蛇?這可不是明智之舉,對方身為遊走在各大勢力中間的自由僱傭兵,更應該清楚這其中的利害關系。

偏偏就是這樣的人因為如此普通的理由,不得已進行跨國逃亡,這真的合理嗎?

[這都是無關緊要的小事。]在收到琴酒的詢問後,情報部的知心老爺爺朗姆先生善心大發地安撫臥底雷達啟動的琴酒。

[他的真實目的是什麼不重要,真實身份也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們需要給他展現何種程度的實力,又會給他透露什麼情報。]

“你這是在釣魚。”琴酒如此回應,“希望別玩火自焚,ru。”

[哈哈哈,安心吧,我可是最有耐心的垂釣客。如果他沒有問題才是最好不過,不然,我們的臥底殺手又要出動了。]

“……嘖。”

老家夥們,心真髒。

蝙蝠仍舊在夜巡,或許他在哥譚的某處經歷了一場激烈的戰鬥,但這跟琴酒無關,他無意去打擾童年小夥伴的夜間活動,再次強調,他是在休假,休假。

他關掉電視,隨手又給不知道在做什麼的伏黑甚爾傳送了郵件,對方需要繼續觀察宮野明美,並且要保護那女孩兒的安全,至於監視萊伊只是順帶,他可以加錢。

“老闆,成交。”

伏黑甚爾很是高興,“你再加點兒錢,我甚至能把他給你綁去美利堅。”

“閉嘴,不然我就扣錢。”

甚爾沒有再次回複,大概是感覺到了失望。

大家都是樂子人,這很正常。

淩晨三點鐘,琴酒還未入眠,他用自己的膝上型電腦處理了一些工作,順帶用私人線路跟伏特加進行聯絡。他趿著拖鞋準備下樓接一杯溫水,卻在開啟房門的一瞬間聽到了啜泣聲。

……說真的,韋恩家客房的隔音還真是一流。

這可不是恐怖片,哭泣的男孩兒是格雷森,琴酒在幾天前還送了這孩子裝飾用匕首作為禮物。但今天下午他們才算第一次見面,琴酒跟對方分食了同一塊兒蘋果派。

阿爾弗雷德這時應當正在蝙蝠洞輔助布魯斯進行夜間工作,琴酒遲疑了一瞬,還是決定端著杯子下樓給男孩兒進行知心叔叔版深夜雞湯灌輸活動。

別想著他當什麼知心大哥哥,惡心透了簡直。

“你應該不是因為餓到睡不著覺才在這兒哭。”

知心叔叔伊昂的聲音在淩晨空曠的廳堂內顯得有些突兀,格雷森猛地抬起頭,他的雙眼通紅,看起來像是一隻兔子,著實是可憐極了。

“……先生,您也沒睡嗎?”他胡亂擦了擦臉,反倒顯得自己更為狼狽了,“我只是……沒什麼,深夜總是會讓人胡思亂想,沒錯,就這樣。”

“我就當這句話是標準答案。”琴酒轉身去給自己接上半杯溫水,“看來你需要喝點牛奶來助眠,現在是年輕人的睡覺時間。”

他很體貼地沒有詢問對方為什麼在哭泣,更沒有點破少年人的那點小小的狼狽。他的態度越隨意,格雷森反倒越發放鬆,他長舒了一口氣,輕聲道:“謝謝……但是不用了,等下我會回到臥室再睡上一覺。”

而事實上,他只是在夢中看到了逝去的父母,並且因為腹中饑餓,準備來到廚房找點兒水果來吃。

“再過一個小時就要天亮了,家庭教師幾點來上課?”

“九點二十分。”格雷森垮著臉,“但是阿福會在七點鐘叫我起床吃早飯。”

“你可以學布魯斯賴床,比如說‘阿福,我再睡五分鐘’,”琴酒在上樓前拍了拍理查德的肩膀,“五分鐘後再加五分鐘,加上四個五分鐘就可以了。”

“要知道,阿爾弗雷德對你的寬容程度可比對布魯斯的要高。”

“好主意。”格雷森破涕而笑,“但賴床可不是什麼好習慣。”

“偶爾行使一下特權又不是壞事。”琴酒回答。

好吧,他承認自己有些羨慕……他以為自己已經失去了身為‘常人’所能擁有的情感,但是在看到格雷森時,他仍舊會想起躺在病床上的女人。

那時的他總是帶著一身傷痕或者狼狽的塵土回到家,衣袋裡揣著藥物、餐券或者是當日的食材。女人會笑著,說歡迎回來,我的伊昂。

她說:“寶貝兒,你真是上天賜予我的珍寶。”

伊昂那時兇狠得像是一頭幼狼,他甚至不會在母親面前表露出柔軟的一面,只會在心裡悄悄回應:你也是我的珍寶,媽媽。

而對如今的琴酒來說,所謂親情只是被安放在記憶裡褪了色的無用之物,但格雷森……很顯然,布魯斯將會將對方已經斷掉的那根名為‘親情’的線繼續延續下去。

這很好,真的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