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今天酒廠大哥想要擺爛了嗎

當蘇格蘭被分配了數不清的任務時, 琴酒也在全世界各地飛來飛去加班。

當少年偵探工藤新一被媒體刊登在報紙上時，久川老師正在瘋狂趕稿。

當雪莉的aptx—7869再次取得階段性進展時, 淺川君正在進行咒術師等級評定。

作為淺川朝矢的聯絡人，平等院和真表示自己十分欣慰。最初的最初，高層派遣他去接觸一位從未接觸過咒術界的新人時，他尚且有些心不甘情不願，而時至今日，平等院先生敢挺起胸膛大聲喊，這位雖然沒有加入咒術界內部組織但敬業程度堪比五條悟的咒術師, 是他的最佳搭檔！

淺川先生：……沒事兒吧你。

咒術師的工作也好，黑衣組織的工作也好，對淺川君來說都只是達成目的的手段罷了, 寫小說才是他的個人愛好, 當然，被責任編輯催稿不在其列。他終於成為了‘準一級咒術師’，之所以沒有晉升為一級，自然是因為任務完成的數量不夠, 加之他僅僅是沒有組織的自由咒術師而已。

平等院和真為此感到惋惜, 但淺川君會失落嗎？並不會, 相反他很快樂，因為‘那位先生’又給他增加了很大一筆活動經費。

咒術界的一切暫且不必多說, 高專的兩位特級仍舊在攪風攪雨, 倒是與淺川君沒有太大關系, 而身為前.星漿體, 天內理子最近的生活也步入了正軌, 只是偶爾需要給琴酒提供一管靜脈血而已——她沒有拒絕的資格，因為這是她為了活著而付出的‘代價’。

琴酒又不是慈善愛好者。

如果說最近在流水線工作之外有什麼進展的話, 那就是麥卡倫的「效忠」。要知道，組織內部雖然都在給‘那位先生’做事，但大家也會在暗地裡分好派系——比如說有人暗地裡投靠情報組的朗姆，有些人聚集在表面上已經退休的老家夥們身邊，而眾所周知，琴酒的親信只有伏特加一個，連基安蒂和科恩都不算。

再次強調，那位先生給琴酒的定位是執行者而非背後的決策者，他可以擁有權力，但那些權力不應觸碰核心，更不應超越組織boss給他劃分的邊界。

簡而言之，大哥的頭銜不應該是top kier而應是工具人，專門幹髒活累活那種。

麥卡倫是個聰明人，只有聰明人 才能在黑衣組織內部獲得代號並且安安穩穩地活下去，但他與此同時也是個投機主義者，自然知道如何才能讓自己獲得的利益最大化。在又一次因工作進展緩慢被上級問責後，麥卡倫果斷決定給自己找一個新的靠山，而這個靠山就是琴酒。

琴酒不覺得自己是虎軀一震就會引得他人效忠的小說主角，他知道麥卡倫察覺到了些許危機感，對方在為此做打算，僅僅是這種理由。

但是他為什麼不接受天上掉下來的餡餅呢？要知道，雖然這家夥的實驗進度著實不盡如人意，但麥卡倫本身是極為優秀的研究人員，而琴酒對這種高科技人才自然是來者不拒十分歡迎。

至於麥卡倫的忠心度？別開玩笑了，大家都是犯罪組織的成員，在黑暗世界摸爬滾打不知道多少年，所謂的情誼和忠誠都是笑話。成年人之間只需要講求各取所需，再加上一丁點用以維系二者之間關聯的‘交情’，就已經足夠了。大家也都不會搞出什麼效忠的儀式感那一套，心照不宣才是最優解。

琴酒並不打算輕易地將信任交付給對方，時間可以證明一切，而他最不缺乏的就是耐心，至於麥卡倫會不會太過急切地證明自己的價值？拭目以待即可。

“總感覺已經變成黑心老闆了呢。”參加過伊達航婚禮的安井純一心情頗為愉悅地揶揄道，“下一步該怎麼辦？要把研究人員的最後一滴價值壓榨幹淨嗎？”

“如果調侃我能讓你感覺到快樂的話，那麼請繼續。”琴酒已經對安井君的惡趣味習以為常，“我向來不喜歡把人當成工具去用，而麥卡倫……總有一天，他會像我證明自己的價值。”

那副無恥的嘴臉活脫脫像是最苛刻的資本家。

安井君將琴酒叫來自然不僅僅是為了單純話家常，他在幾天之前整理出了一份名單——當然，他並不保證準確度。名單上有五個名字，它們分別屬於警視廳和公安內部的高層、或是後起之秀，而這些人名就是安井純一給琴酒留下的答案。

“正直、可靠且備受信賴，這是他們的共同點，”安井純一說，“我不知道你將要如何處置這幾位‘嫌疑人’，但最好要小心，他們絕對不是會被簡簡單單消滅的炮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