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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今天酒廠大哥暗搓搓搞事了嗎

鬼才要跟一個沖動幼稚的高中生小鬼有宿命感。

琴酒對安井純一的調侃十分不滿,他甚至認為對方看起來就像是溺愛工藤新一的老媽子。要知道黑衣組織是何等的龐然大物?以他的能力如今尚不敢直截了當地翻臉,更別說一個生活在陽光下的高中生了——當然,哪怕是不清楚黑衣組織的兇名,但敢獨自一人跟蹤看起來就窮兇極惡的犯罪者,不得不說還真是勇氣可嘉。

“廢話少說。”他艱難地吞掉最後一口咖啡,皺著眉敲桌,“說正事。”

他們仍舊在安井純一的書店見面,兩個人呆在會客室,隔音是一等一的好,而在外面不遠處就是營業區。琴酒沒有多做偽裝,僅僅摘掉了禮帽換了一身外衣而已,跟淺川君相比,如今的造型看起來就不是什麼好人。

“啊,你是指景光那家夥作為空降兵仍舊在昔日的同僚內部混得遊刃有餘甚至還用偽裝的身份跟松田陣平見了面這件事嗎?”安井純一一口氣說了大段話甚至沒有停頓,“松田還跑來說自己最近交了個朋友叫綠川瞬,不知道為什麼,見到對方的第一眼就覺得非常親切,如今他們的關系密切到可以下班後一起外出喝酒,還真是讓人唏噓呢。”

雖然諸伏景光當雙面臥底當得遊刃有餘,但他仍舊不敢與自己的友人相認。平靜的表象下方布滿了荊棘,他就像是在走鋼絲一樣小心翼翼,生怕不小心墜落深淵,能夠用另一種身份與好友見面已經讓他十分感激,自然不敢奢求更多了。

“想辦法透露給他一些資訊,我是指諸伏景光,”琴酒將裝在信封裡的紙張遞到安井純一面前,“在不暴露身份的前提下讓他幫我做一件事。”

“幫你?”安井純一意味深長。

他們許久沒有進行思維共通,彷彿安井純一與琴酒是兩個不同的個體,他們站在平等的位置做著平等的交流,這又何嘗不是一種奇跡。

“在留有餘地的前提下,適當給他透露一些無關緊要的訊息即可。”琴酒屈指敲了敲桌面,道,“諸伏景光是個聰明人,當然知道什麼該做什麼又不該做。至於他的想法,那不重要。”

對方大抵會思慮過多,比如說想想看這是否是陰謀或是陷阱,又會思考對方究竟有什麼目的、又要利用他做些什麼。

琴酒不在乎這點,也沒興趣去剖析對方內心深處的想法。

“真是無情的男人。”安井純一揚眉,道,“你總是給我出難題,這次又有什麼好處?”

“慶祝你誕生十六週年?”琴酒面無表情地開了個地獄玩笑,當然,一點都不好笑。

會客室內當然有獨屬於琴酒的休息間,他在談話過後獨自一人進了休息室,不到二十分鐘,再次走出來的便是淺川朝矢了。他慣常紮著高馬尾,如今卻鬆鬆紮了起來垂在胸前,鏡片遮住了銳利的雙眸,看起來像是現代小說裡的斯文敗類男二號。

兇戾之氣盡數收斂,讓人不得不感慨琴酒的偽裝技巧恐怕比旁人想的要強上很多。

雪莉當初知曉淺川朝矢是琴酒的時候,嚇到差點當場失態,更別說波本跟對方面對面的時候都沒有認出來,由此可見,淺川君在別人眼中當真是個純良的好人,跟琴酒完全沒有關系那種。

純良的好人推著安井純一的輪椅離開會客室,時至下午三點鐘,書店內的顧客不算多,僅有的幾人大多是待業的年輕人,非週末,大家都忙著上班上學,自然也沒有空閑跑來店裡閑逛。

會客室位於閱讀器後方,推門出來再繞過一個拐角就豁然開朗了。有相熟的顧客坐在休息區喝著咖啡看著書,而出人意料的是,擁有淡金色短發和麥色面板的波本威士忌穿著一身減齡的休閑衛衣,坐在閱讀區有一下沒一下地翻閱著剛剛買來的菜譜,而表面上沉穩淡然的他,真實心情大概是非常緊張,因為他捏著書本的手指,關節處已經用力到開始泛白。

坐在他對面的是綠川瞬君和松田陣平,此刻松田陣平緊緊盯著波本的發頂,臉上的笑容讓人看著心發慌,綠川瞬倒是十分淡定,他垂下眼睫,捧著咖啡杯的模樣看起來像是老僧入定。

響動聲引來了三人注意,眾人循聲望去,看到了出現在他們視野中的安井純一和淺川君後,臉上的表情也十分耐人尋味。

綠川瞬:啊……不知道今天安井前輩有沒有認真吃飯有沒有好好照顧自己,所以零為什麼會來這邊?明明應該在上班的小陣平為什麼又會出現在這裡?跟安井前輩一起的那個年輕人是誰啊總感覺在哪裡見過。

松田陣平:所以說臨時休假的自己只是想要來看望安井前輩而已,為什麼會跟綠川在店門口碰面,又為什麼會發現已經許久沒有音訊、戴著兜帽穿著衛衣又鬼鬼祟祟的老朋友?

波本:不是說了安井前輩今天不來書店的嗎?只不過想要偷偷過來看一眼,為什麼在安井前輩這裡景光的假身份和小陣平會一起出現,那家夥明明戴著墨鏡又為什麼會輕而易舉發現自己為什麼為什麼啊!!!!!!那個神似琴酒的淺川君為什麼跟安井前輩這麼親密他們兩個又是什麼關系今天是他的倒黴日嗎救命哪怕隔著墨鏡,小陣平的眼神都像是要殺了他啊啊啊啊啊!

安井純一:“……啊,下午好?”

淺川君:“呵。”

看來這就是堪比世界名畫的一幕,有趣,當真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