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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今天酒廠大哥恐嚇別人了嗎

第31章 今天酒廠大哥恐嚇別人了嗎

對於科研工作者來說, 她或他會氣憤於自己的成果被他人擅自修改,雪莉也是如此, 雖然不想承認,但是她信任著琴酒,她認為這位別人眼中冷酷又無情的殺手先生其實沒有那麼可怕……或許會有一點兒。

所以說,在毫不自知的高信任度下,雪莉能夠不假思索地將琴酒作為唯一的中間人來替她傳遞那份本不該給第三人看的報告,可她沒想到,琴酒居然會私下篡改她的實驗資料, 這讓她幾乎無法忍受。

“等等,你居然能看懂……不,這不是重點!”雪莉猛地從沙發上起身, 她鮮少有如此失態的時候。作為‘雪莉’的大部分時間她都是冷硬或言辭尖銳的, 她的一舉一動都帶有強大的氣場,這樣才會讓那些想著看她笑話的、不服從管理的人心服口服,而在琴酒面前她處於弱勢地位,雖然讓人很是不爽, 但對於雪莉來說, 反倒不是那麼難以接受, “重點在於,你動了我提交給‘那位先生’的報告!”

她在被賦予代號之後, 每一日都戰戰兢兢, 生怕父母的研究就此被掩埋在無人知曉的角落。所以她接受了組織的招攬, 用自己換取了繼續父母事業的機會……時至今日, 她已經無法判定當初的決定是對是錯, 她只知道,自己已經無力從這罪惡的漩渦中脫身。

她也好, 爸爸媽媽也好,在黑衣組織的監視下,也只是無法掌控自己命運的劊子手罷了。

aptx4869的研究仍有進展,只不過更新的資料無法支援進一步的支撐而已。如今藥劑的研究僅僅停留在‘會殺死人的毒藥’的階段,很顯然,這不是那位先生想要的結果,更不是雪莉期待看到的。

她修改了一部分實驗資料,本質上是為了證實人體實驗的不可行性。研究所內有專門的醫療部,雖然被稱之為醫療,但那裡的‘病人’們幾乎都是所謂的耗材,他們中的有一些是叛徒、有些是沒有價值的臥底,更有甚者,他們甚至會向內輸送明明是普通人、卻不小心得知了組織秘密的無關者。這讓雪莉感覺到有些作嘔,她知道自己無力反抗,故而也只能讓動物實驗階段再延長一些,最好……她是說最好,不會有將未完成的藥品用在那些‘病人’身上的那天。

可琴酒卻修改了她的資料……事實上,雪莉並不清楚對方改了些什麼,更不知道琴酒發現了什麼端倪,她這時倒是想起了人們口中所說的‘黑衣組織最為殘忍的執行者’究竟該是各種模樣,在沖動過後也只能強忍著恐懼繼續開口質問道:“boss對我的實驗很是看中,你能承擔得起欺騙他的後果嗎?!”

“嗤。”

琴酒對於雪莉的質問無動於衷,他的確極少看到對方如此氣憤失態的模樣,比起往日的冷淡,如今卻多出了這個年紀的女孩子該有的鮮活氣息。對於宮野志保來說,天才一詞可謂是‘枷鎖’的另一種稱謂,所以她被困在這兒,和正常的生活漸行漸遠。

很有勇氣和膽量,但僅限於此了,琴酒想。

他無需做出其他的舉動,僅僅是向前逼近兩步,哪怕雪莉仍舊站在原地保持著一種質問的姿態,也不難看出少女正在強撐著避免自己因失態而陷入弱勢地位。他稱贊雪莉的堅韌,可這種品質在此時此刻並沒有其他用處。

“我想你搞錯了一點,sherry。”他稍稍傾身,用這種姿態拉近了二人之間的距離,手指就這樣觸碰到了少女的臉頰,琴酒能夠感受到對方的身體在不自覺顫抖,那是正常的生理反應,幾乎不以個人的意志為轉移,“你是個聰明的孩子,但不夠謹慎,也不夠懂事。”

“你的小把戲能夠瞞過誰呢,女孩兒?”他壓低聲音在少女耳畔低語,“是boss?還是他身邊任何一位對生物制藥技術精通的專業人士?又或者是……我?”

膽大包天的女孩兒以為自己可以瞞天過海,她對自己的專業技能有著足夠的自信,自信任何人不會看出破綻。可這不是職稱評定,更不是普通的論文評級,這是以性命為賭注的行為,只要有一絲疏漏,宮野志保和她的姐姐都會成為被丟掉的棄子。

“我……”

“我只是稍稍改動了一點兒東西,並沒有扭曲你的本意。”雪莉的顫抖越來越嚴重,她的面色蒼白,瞳孔裡也滿是恐懼。也許是殺手先生第一次如此近距離地與她接觸,她甚至以為自己嗅到了對方身上的血腥味兒。

琴酒嘆氣,他可沒想著嚇唬小孩子,但雪莉著實有些膽大包天,稍稍恐嚇一下,或許會讓對方收斂一點。再次宣告,他又不是喜歡欺負弱者的變態。

他松開手,緊接著後退兩步,試圖讓雪莉稍稍放鬆一點兒,或者至少要冷靜下來:“你自以為是天才,將資料改動得天衣無縫,可你要知道,這世上不僅僅只有你才是天才。”

“就連我也不知道boss身邊有沒有隱藏著其他能人異士,你敢打包票嗎?”此刻,琴酒語氣很像是恨鐵不成鋼的老父親,當然,別指望雪莉真的會把他當成長輩,“天真的小姐,你善良、你厭惡人體實驗,所以你想著保住那些人?”

雪莉只以為自己的進度再慢一點,就能讓那些人活得更久一點,但她更沒有想過,那些人原本就是被放棄的存在,他們早晚會死,區別只在於死在試藥的過程中、死在他人的折磨下,又或者……死在對未來每一日的恐懼中。

“不……我沒有……我只是,”雪莉握緊雙拳,她聽出了琴酒話語中的隱藏含義,但是她不敢相信,甚至覺得有一種荒謬感。或許是她的潛意識在作祟?又或許,只是在極度恐懼之下産生的錯覺?

“實驗資料……”她抿了抿唇,“只是有些不穩定性,我不能拿它當成賭注,”她給自己找了理由,並且試圖讓自己看起來更加理直氣壯一點,“‘那位先生’需要的不是藥效單一的毒藥,對嗎?”

“所以?”

琴酒緊盯著胡言亂語的雪莉,編,繼續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