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籃球賽和純友誼

馮軻沒得到回答,反而心虛地摸了摸鼻子,心裡想著等比賽結束以後一定要和祝希聊一聊。

殊不知,賀昶站在隊伍的最邊緣,遙遙和祝希對望了一眼。

兩個人都露出了微笑,彼此心照不宣。

他們逐漸親近起來。

因為兩個人的性格都過於淡漠,是以沒有人往那方面想。再加上祝希和馮軻的關系曖昧,那麼和馮軻的朋友打好關繫好像就變成了順理成章的事情。

賀昶這個正人君子,也不會做出撬朋友牆角的事情。

兔子甚至還說:“如果男女之間有純友誼的話,他兩的名字一定是叫賀昶和祝希。”

然而賀昶卻狠狠地打了他的臉,在他誇完自己以後,丟下一個驚天巨雷。

“其實我喜歡祝希。”

兔子驚悚地轉頭,看向這個口出狂言卻不自知的人,感覺自己的大腦皮層一下子變得無比光滑,人類文明急速倒退回史前,沒有語言也沒有文字,他根本聽不懂這七個字的意思。

他真的什麼都聽不懂!

兔子下意識就要尿循,這種手足和衣服的命題對他來說簡直是死局,他不想參與,只好走為上策。

結果賀昶一把抓住了他的衣領,把他扯回吧臺前。

他還好意思開玩笑,指著服務員說:“員工都還沒下班,你做老闆的怎麼好意思先走?”

兔子閉上眼,多希望一切都是自己的幻覺。

“老大你別耍我了,你一定是在說笑對不對?哈哈哈,我笑了,可以放我走了嗎?拜託……今天這些話我就當沒聽到過,求你了,別折磨我行嗎……”

“你知道我好不容易才喜歡上一個女生。”

賀昶渾不在意他的討饒,反而擺出卑微的姿態來。

他說這句的同時松開了對兔子的禁錮,對酒保比了個手勢,威士忌很快送來,連同兩個裝著冰塊的杯子一起。

賀昶倒酒的時候很平靜,似乎根本不在乎身邊有沒有人,朋友對這個秘密的反應彷彿早就在他的意料當中,而他甘願為這不該動的心認罰。

平日裡冷靜自持的人流露出脆弱和寂寞,就好比小貓小狗露出自己的肚皮。

兔子覺得自己應該做個自然動物保護者,於是思慮再三,咬牙切齒地把心一橫,坐了下來。

賀昶的指尖推動酒杯,往他的方向滑來。

杯壁上的多稜面倒映著他墨色的眼睛,燈光搖搖晃晃,將他眼睛裡的水色映襯似淚光,明明滅滅之中藏著幾欲淌下的孤寂。

兔子仰天,深呼吸。

殊不知,自己錯過了他的得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