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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尊心和慶功宴

這些話只可能是賀昶潤色過的,也許作為馮軻的朋友,在他看來馮軻已經足夠有誠意,但是祝希要的不僅僅是這些。

所以她興致缺缺地說:“我考慮一下吧。”

“好,如果你來,就提前聯系我。”

點到即止,始終把握著讓人舒適的分寸。

祝希看著賀昶離開的背影,突然意識到,自己真的誤打誤撞拾得了一把鋒利的鐮刀。

就是不知道,如果賀昶得知自己想要的不是魚,而是天之驕子的驕傲以後,還會不會這麼盡心盡力地幫她。

祝希多餘地想了想,摸了下自己的唇角,把笑容收了回去,快步往工作室走。

她最近確實很忙,準確來說,臨近期末的整個服設專業都很忙。

雖然才大二,但是在京大這種群英薈萃的地方,有人早早地就開始為畢設和以後的事業做打算。更有手握老師資源和家庭助力的富二代自立門戶,開始構建自己的品牌。

倪教授當年多少次提著她的耳朵讓她選一個腳踏實地一點的專業,都還是沒能阻止侄女一頭紮進窮巷的決心。

高考志願下來以後,家人們三番兩次地讓祝希轉專業,但她似乎就是鐵了心,不撞南牆不回頭。

這毅力倒是讓她父母刮目相看起來,逐漸鬆了口,隨她去了。就是逢年過節、家人相聚的時候,還是忍不住當著那些老老實實走父母安排好的路的兄弟姐妹們的面拉踩她幾句。

祝希不在乎。

然而她也不是真的喜歡服設這個專業,更沒有想要當知名設計師的夢想。她只是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就喜歡上了這種折磨的痛覺。

她喜歡得不到的東西,不能和解的問題,以及沒辦法痊癒的傷口。

心理醫生說她有自毀傾向,她還笑著問真的假的。

不過胡鬧歸胡鬧,父母基因裡延續下來的好強還是會影響她。祝希要天賦沒天賦,要努力不努力,平時上課吊兒郎當也就算了,考試她還是不想掛科的。

所以這個期末的大作業老師讓他們獨立完成,祝希便陷入了焦頭爛額的製作裡。

她還算是個比較容易有靈感的人,繪畫也基礎不錯,在中學地獄式的訓練下對理論知識的吸收和掌握也是易如反掌,唯一的難題在於製衣。

正是午休,工作室裡仍然響著縫紉機落針時的機械聲,唯一不同的是偶爾會飄出幾道笑聲和閑聊之詞,祝希推門進去,裡面說話的人顯然被嚇了一跳。

“你嚇死我了,我還以為是老師呢。”

祝希把手機丟進口袋裡,笑她:“那麼害怕就不要在教室裡喝咖啡。”

說是工作室,其實就是大一點的實操教室,已經老化到牆漆脫落、欄杆生鏽,已經被排除在上課使用的名單之外。

原本是要廢棄拆改的,但是被之前的學長學姐申請成了服設的專用教室,連通樓上那層一起,和服表的學生共用。

被嚇到的人叫應鵲,是個嬌小的南方姑娘,和祝希關系還算不錯。見她從外面進來,便問她是不是去吃飯了。

“沒吃,有人找我。”

“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