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不說他們有很大機率可以往更親密的關系發展,就算是為了日後在圈子裡好見面,也該把誤會解釋清楚。
想到這,馮軻的心理負擔少了一點。
他想起上次聖誕節祝希說過自己喜歡花,於是先開啟手機定了一束花,然後又點開網易雲分享了一首歌——以前只要他這樣發,祝希都會評論。
可這次不知道是不是時間太晚了,祝希已經睡了,馮軻遲遲沒有看到她的點贊。
他把頭往枕頭裡一埋,心想,算了,反正明天就能見面了,見了再說。
第二天,因為是週末,所以馮軻的家裡人都在。甚至還有親戚來做客,他迫不得已待到吃完晚飯才走。
他去花店取花正好趕上堵車,又浪費了不少時間。等去到清吧的時候,裡面已經人滿為患了。
馮軻擠開人群走到吧臺,問正倚在桌子邊和妹子搭訕的兔子:“祝希呢?”
兔子看了看他,又看了看花,意味不明地哼笑兩聲。
馮軻被他笑得腦袋發熱,覺得自己做到這份上已經足夠卑躬屈膝了,如果今晚祝希還不理他,他就真的沒招並且不想持續這段關繫了。
見他焦急,那妹子鬥膽開口道:“祝希……她已經走了。”
見他打量的目光落下來,應鵲的臉不受控制地紅了紅。
“走了?”
“對。”
“她走那麼快幹嘛?”
應鵲說:“好像是她朋友生病了,發高燒,一個人在家沒人照顧。”
她背後的兔子發出鴨子一樣的狂笑,嚇了應鵲一跳。再去看馮軻,對方臉色倒是好了一些,但是仍是不霽。
應鵲又問:“這花是要送給祝希的嗎?我和她宿舍離的很近,我可以幫你帶給她。”
馮軻說不用了。
他丟給酒保,讓他找個花瓶給插上。
應鵲咬咬唇,明知道他的脾氣不是對著自己發的,卻莫名有些難堪。
她今晚是跟著祝希來的,雖然已經提前得知是上週籃球賽的慶功宴,來的都是自己學校裡的人,但是她還是一個都不認識。
祝希也不認識,而且她只和跟自己熟的人說話。應鵲便乖乖跟在她身邊,結果還沒坐多久,祝希看著手機皺著眉往外走,說是朋友有事。
應鵲一下子變得孤立無援,又不懂得社交,還好遇上了兔子。
兔子就是個典型的老油條,他看得出應鵲的生澀,所以不過分自來熟,只挑些無關要緊的玩笑講。
馮軻一走,他張狂的笑聲就停了。
酒保問他這花真的要插嗎,他說當然。
兔子扭頭,看向應鵲特意挑選的穿搭。
應鵲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他突然問:“穿這麼少,不怕感冒?”
“其實還好……”
“這種天氣,還是要注意一點。”
兔子抽了口煙,意有所指。
“萬一發燒就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