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抱著維沙爾,柔美的臉蛋在燭光中十分朦朧:“單姐,薩摩司長喜歡你。”
“為什麼?”單無綺追問。
“感覺。”阮禾答。
“什麼感覺?”尤娜繼續追問。
“就是那種感覺。”艾森答。
單無綺:“……”
單無綺和尤娜對視,阮禾和艾森對視。
小小的值崗室分成了兩半。
他們之間彷彿隔著一層可悲的厚壁障,彼此雞同鴨講,完全無法交流。
莊修文咳嗽一聲。
幾人聊天時,莊修文拈著筆記某頁,很久沒有翻動。
見室內氣氛陷入僵滯,莊修文主動站出來,道:“我們該去阮禾家了。”
“可惜了。”艾森感慨道。
“什麼可惜了?”單無綺問道。
艾森閉麥了。
艾森沒有去處,他在外城的房子早就被拆除了。
而且,身為從牆外回來的逃民,現在的他,按理應該在友愛部稽查司接受盤查。
單無綺想起了鐵平康。
他是稽查司駐紮外城的黨員。
“我送你去稽查司。”單無綺拉起艾森往外走。
艾森當機立斷抱住了單無綺的大腿。
“別!不要送我去條子那兒!”
“老鐵人很好的。”
“再好也不要啊!”
“艾森,你忘了藍心同志的話嗎?”阮禾輕聲細語地提醒。
艾森的反抗一瞬間停止了。
他垂頭喪氣地坐在地上,安靜幾秒後,他抹了把臉,重新站了起來。
他的臉上滿是赴死的決然:“單副官,我們……”
咚咚咚。
值崗室的門敲響了。
這間值崗室本來屬於納什·希爾德克勞特,但不知何時起,他安靜地縮在角落裡,彷彿一個發黴的小蘑菇。
聽到敲門聲後,納什吐出一口氣,開啟了房門。
鐵平康頂著寸頭,穿著睡衣,沉默地站在門後。
鐵平康的身後,薩摩的槍抵著他的腰窩。
“夜安,各位。”鐵平康的模樣,一看就是從被窩裡強行薅起來的,“應薩摩司長的要求,我來加班了。”
“加班”一詞,重音。
屋內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