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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甸

尤娜抿嘴不語。

閻銀華溫和地看著尤娜,腦海中回響著薩摩剛才的話。

“三年裡,喬納森的勢力已經結成朋黨,除了你和梅,竟然沒有第三個人敢投出選票。”那時的薩摩道,“他要我投出這第三票,讓單無綺的履歷塗上友愛部的色彩。”

閻銀華看著薩摩:“那你的打算呢?”

薩摩搖頭。

閻銀華理解薩摩的難處。

但閻銀華還沒來得及說什麼,尤娜就火急火燎地沖了進來。

現在,閻銀華看著陷入沉默的尤娜,略顯渾濁的眼睛裡滿是對後輩的包容。

“你已經預設,單無綺會成為你的上司了,對嗎?”閻銀華引導性地問。

閻銀華彷彿一位循循善誘的師長,在他大海一樣包容的氣度下,尤娜渾身的火氣逐漸收斂。

尤娜點點頭。

“阮禾,你呢?”

“單姐很好。”阮禾道,“我們都覺得單姐很好。”

“你有這份心,已經足夠了。”閻銀華笑呵呵地看著尤娜,“回去吧,你的申請書會透過的,但不是現在。而且,你可別小瞧了單無綺,雖然她失去了記憶,但她一定有辦法度過這一關。”

尤娜皺眉。

閻銀華擺擺手:“我的話都不管用了?回去等她的好訊息吧。”

“她有別的辦法?”尤娜道,“但她才回來了半個月。”

“她既然有資格當你的上司,自然有本事解決這個困難。”閻銀華笑起來,“你們就等她的好訊息吧。”

……

單無綺新奇地轉圈,低頭看著身上的白大褂。

“研究所的制服是舊人類的遺産,防菌、防塵、防輻射。”藍心環著手臂歪著頭,“你可是冷血冷麵的單副官,如今像個小孩子似的,要是讓其他人看到,指不定驚掉下巴。”

單無綺嚴肅地抬頭:“我失憶了。”

“我知道你失憶了。”藍心盯著單無綺,看著她把劍徽和鐵勳章別在心口,“我雖然沒有見過你,卻也神交已久——我的師父常常向我提起你,在他的嘴裡,你簡直就是別人家的孩子,基地的年輕人,沒一個比得上你。”

單無綺別徽章的動作一頓。

她抬起頭:“你的師父是誰?”

“柳法·波波夫,曾經的共榮部研究員,你的摯友之一。”藍心道,“當然,摯友這件事,是他單方面宣稱的,而且你已經失憶了,這份虛無縹緲的友情就更加無從考證。”

柳法·波波夫。

阮禾的父親,阮真莎的丈夫,共榮部前核心黨員,蜂群意識的重啟者。

單無綺看著藍心。

藍心是否知道,柳法·波波夫已經死了?

藍心彷彿一朵藍冰雕琢的花朵,漂亮而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