薩摩的陣仗很大,許多外城人已經驚醒。
他們不敢出屋,隔著紙糊的窗戶,怯懦而恐懼地盯著被無數只槍對準的單無綺。
單無綺的耳力極佳。
她聽到了竊竊私語。
“單副官……”
“是單副官!”
“他們為什麼把槍指著單副官?”
“他們要殺掉單副官嗎?”
單無綺牢牢地盯著薩摩的眼睛。
她在裡面找不到一絲殺意。
“帶我回去吧,拷問官。”單無綺戲謔地笑了一聲。
在阮真莎擔憂的目光中,單無綺主動伸出雙手,以一種極其配合的姿態,任由手銬銬上她的手腕。
單無綺起身時,薩摩的手電筒掃過單無綺的胸口。
胸口上,那枚鐵勳章閃閃發亮。
屋內,外城人再次竊竊私語。
“那是什麼?”
“我知道,是鐵勳章!”
“基地一共才發了13枚鐵勳章啊!他們怎麼敢抓戴著鐵勳章的人!”
單無綺微微偏頭,給阮真莎傳遞了一個“你放心”的眼神。
阮真莎不動聲色地點了點頭。
“我會一直定位柳法的座標。”阮真莎在精神連結中說。
在薩摩的押送下,單無綺再次被關進了禁閉室。
熟悉的椅子,熟悉的牆壁,熟悉的鐵欄,熟悉的天花板。
單無綺看著負責拷問她的薩摩:“內城發生了什麼?”
薩摩往地上抽了一鞭子。
單無綺配合地發出悶哼。
“喬納森公開質疑了你的身份,他要求首長拿出一份可靠的證據,言語上的擔保,不足以證明你擁有人類意識。”薩摩微不可聞地說。
“首長打算如何應對?”
“首長的地位不可撼動,喬納森公開提出這道質問,已經葬送了他的政治前途,但因此,這份質問格外有力——於是,首長決定恢複思想考試。”
“思想考試?對我嗎?”單無綺問。
“不,對所有黨員,包括首長。”薩摩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