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娜緊隨其後。
走廊陰暗逼仄,充斥著陳血的味道。
尤娜聽到了帶著回聲的慘叫。
她看向兩側的禁閉室,燈光昏暗,鐵欄重重。
“您是第一個主動探視單無綺的人。”引路的黨員道,“真沒想到,三年過去,即使她曾是風頭無兩的副官,如今葉門可羅雀了。”
尤娜狠狠皺眉。
她啐道:“一群蠹蟲。”
片刻後,尤娜忍不住問:“她還好嗎?”
黨員沒有回答。
尤娜品出了黨員的態度。
她催促後者加快腳步,心彷彿被火焰炙烤。
單無綺的禁閉室在走廊最深處。
尤娜聞著越來越濃的血腥味,心頭的不安愈發濃鬱。
突然,尤娜聽到了叮鈴的脆響。
那是鐐銬被撥弄的聲音。
下一刻,尤娜聽到了單無綺痛苦的悶哼。
尤娜:“!”
她推開前方引路的黨員,循著聲音,朝單無綺的禁閉室沖了過去。
待找到地方,尤娜一把抓住鐵欄。
“單無綺!”尤娜朝裡面叫喊,“你怎麼了?你還好嗎?”
單無綺抬起頭。
此次思想考試,單無綺將在獄中參加。
出獄之後,單無綺將和阮真莎正式交涉。
柳法是外城的危險因子,卻也是寶貴的實驗素材,如果情況可控,將柳法送去研究所,不僅可以推動血清的研發,說不定還能挽救柳法的性命。
單無綺和阮真莎隔空交流,阮真莎表示,她會控制住柳法。
“無論如何,我會陪著柳法。”阮真莎道。
“你不會怨恨嗎?”單無綺問道。
精神連結中,阮真莎的情緒波動了一下。
“……怨恨,也是有的,但我知道,讓他變成這副模樣的,正是他自己。”阮真莎輕聲道,“我明白他對人類的感情,在他理智崩塌之時,我會引導他走上正確的道路。”
“多謝。”
“這是我的職責,既為夫妻情分,也為種族大義。”
聽著阮真莎理智到極致的聲音,單無綺心裡有點不好受。
她撥弄了一下手腕上的鐵銬。
滋滋的電流流竄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