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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冬

秋冬

確認鄭峻茂的骨折經處理後沒什麼大問題,也不需要辦理住院,裴回便打了輛車,和溫以寧一起送他和鄭河回去。

窗外天色早已經暗了下來,裴回扶著鄭峻茂回屋躺下,鄭峻茂便拉住他,讓他和溫以寧留下來吃晚飯。

和裴回說完,鄭峻茂又提聲喊在屋子外的鄭河,說今天晚上由他做飯。

鄭河眨了眨眼睛,答應了一聲,立刻便跑去準備晚飯。

裴回一開始想要拒絕,但轉念一想,折騰到現在,鄭峻茂和鄭河也還沒有吃飯,鄭河便算了,但鄭峻茂卻需要好好調養,而鄭河的廚藝他實在不敢恭維,讓他來做飯,也不知道最後做出來的是飯,還是毒。

“好。”裴回答應道。

從鄭峻茂的房間裡走出來,裴回意料之中地看到鄭河站在廚房裡,左手拎著鍋蓋,右手拿著鍋鏟,一臉的不知所措。

溫以寧也在旁邊,她拿了圍裙想繫上,還沒動作,手上的圍裙忽然從身後被拿走。

溫以寧抬眸,對上裴回的眼,他低眉垂首,瞳仁漆黑:“鄭爺爺一個人待在屋子裡沒人說話,你可以過去陪他聊聊天嗎?”

溫以寧輕輕點頭,轉身便去了鄭峻河的屋子。

“為什麼要溫姐姐陪爺爺聊天?”鄭河小小的腦袋裡大大的疑問,“我也可以去陪爺爺聊天……”

鄭河說著便也要跟著往外走,還沒踏出一步,就被裴回抓著領子給拎了回來。

“你每天和爺爺聊得還不夠?”裴回一手拿過鄭河手裡的鍋蓋鍋鏟,一手將一把青菜扔給他,“你負責給我打下手。”

裴回在鄭峻茂這裡也不只是吃白飯,有時候他也會禮尚往來,下廚給鄭峻茂做飯,所以,他對鄭峻茂家裡的廚房可能比鄭河還要熟悉。

鄭河一邊洗菜,一邊忍不住往裴回身上瞄,只見他動作熟練,煮飯,切菜,煲湯,先做什麼,後做什麼,他像是爛熟於心,每一個步驟都有條不紊。

“水漫出來了。”

裴回突然出聲,鄭河嚇了一跳,他回過頭,果然看到盆裡的水溢位來了,連忙關掉水龍頭。

裴回看了他一眼,淡聲開口:“有話想和我說?”

鄭河動作一頓,他低著頭把洗好的蔥放到砧板上,沒有說話。

裴回低眉垂首切著茄子,手下動作幹淨利落,一根茄子在他的刀下很快被切成薄薄的一片一片。

裴回沒有抬眼,嗓音清冷:“那些人還欺負你嗎?”

鄭河低著頭,小聲說道:“他們現在才不敢欺負我。”

他早就知道了裴回去找路改他們的事,也知道了裴回和路改他們之間那個令人匪夷所思的賭約,因為裴回贏了,所以他們才不敢再欺負他,也不再欺負其他人。

“上次……還有這次……謝謝你。”鄭河並不是一個擅長表達感情的人,明明在表達感謝,他卻將頭埋得更低。

裴回切好了菜,懶懶地站著,燈光落下,他眉眼清俊,瞳仁漆黑。

他的目光落在鄭河身上,好半晌,突然輕笑了一聲。

就是這短促的一聲笑,讓鄭河頓時臉如火燒,羞恥得恨不得鑽進地縫裡。

裴回仿若未見,他端著切好的菜轉身走到灶臺前,隨口落下一句話:“真要謝我的話就好好念書。”

沒有了裴回有如實質的目光落在身上的壓力,鄭河頓時鬆了一口氣,他嘟囔說道:“知道了,和我爺爺一樣囉嗦……”

“還有。”裴回擰開火,在油熱的間隙回頭望著他,“如果被欺負,不要一味地忍讓妥協。但也不要助紂為虐,欺負別人。”

很快飯菜就準備好,鄭峻茂腿腳不方便,裴回原本打算單獨盛了他的飯菜送到他房間吃,但鄭峻茂堅持要和大家一起吃飯,裴回只好遂了他的意。

在和溫以寧聊天的過程中,鄭峻茂已經瞭解到,溫以寧是裴回的高中同學,現在兩個人也在同一所大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