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向松把打光的燈開啟，笑道：“你猜。”

“我猜個屁”，周航大搖大擺走到之前佈置的沙發上坐好，“趕緊的，拍完去吃飯。”

創業初期，公司並沒有配備專業的拍攝裝置，所有影片皆由手機拍攝，打光裝置全部設定好，陳向松找好拍攝角度，開啟相機，看了眼周航，說道：“三，二，一，開始。”

他這邊一說開始，周航立刻進入狀態，一副成熟穩重風度翩翩的樣子，說著一口流利的普通話，聲音清潤好聽；“最近在看一本書……”

“等一下”，陳向松看著手機裡的畫面突然叫停，“換個景兒。”

“怎麼了？”周航起身過來看了眼他拍攝的內容，“這不挺帥的嗎？”

陳向松側頭看他一眼：“去外面書架那邊試試。”

說著他直接去搬桌椅。

兩人把拍攝用的桌椅搬到外面，夏禾抬頭看了眼：“在外面拍？”

“嗯，攝影室不適合，沒氛圍。”陳向松說道。

夏禾起身過來：“給我看看。”

陳向松把拍攝的手機給她，周航頓時說道：“怎麼樣？是不是還挺帥的？就算看臉也能有點流量吧？”

夏禾看了他一眼，笑道：“看臉確實還不錯，但攝影室的環境好像有點太擠了，不夠大氣寬闊，沒有讀過書後那種心情豁然開朗的感覺。”

周航聞言抹了把頭發：“也可能是人長得太帥，把環境趁的簡陋了。”

夏禾&陳向松：“……”

平心而論，周航長得確實不錯，與陳向松偏硬朗又帶些痞氣的氣質不同，他的長相更加清俊，不說話或者端著架子的時候，會給人一種溫潤如玉的感覺，很能唬人，但一旦他開口說話……

夏禾想起佟言對他的評價。

“周航不張嘴說話還行，他一張嘴，就會變成一個長得好看的傻子。”

這話其實有點誇張，在不熟的人，或者合作夥伴面前，周航絕對是個精明的笑面虎，但在熟人圈子裡，夏禾看了他一眼，不得不承認，佟言說的有幾分道理。

把書架旁邊的位置重新佈置了一下，兩人重新進入拍攝，為確保安靜，接到電話的夏禾主動出了辦公室，來到樓道。

一條影片大約一分鐘，周航表現力不錯，連續拍了三條，兩人就暫時暫停拍攝。

檢視影片時，周航看向陳向松：“我還是想試試影視混剪。”

“也可以”，陳向松想了想，“不超過三分鐘不算侵權，我們的影片大約控制在15秒以內就可以，這種混剪影片太久不切入主題，起不到效果。”

“那試試？”周航看著他，“影視混剪的流量是真的好。”

原本擔心有侵權風險，兩人出於謹慎，即使知道不超過三分鐘不算侵權，但也一直猶豫著沒做，畢竟以他們現在的實力，但凡惹上一個官司都得玩兒完。

但還是那句話，計劃趕不上變化快，早上看過同行的資料做過分析後，發現圖書號流量最大的影片，便是真人出鏡和影視混剪，其次才是圖文，歸根結底，還是影片要有內容才行，而這個內容，最好是人物出鏡。

兩人都是利索幹脆的人，既然意見一致，直接說幹就幹，放陳向松一個人做影片後期，周航直接回到自己的工位挑選素材。

夏禾從外面進來，問道：“拍完了？”

“嗯”，陳向松看了她一眼，“中午訂餐還是出去吃？”

“都行”，夏禾回到自己的座位，“我聯絡了賣直播裝置的商店，他們明天可以送過來，但是相機需要咱們自己買，下午是我去買，還是你們兩個誰去？”

陳向松和周航對視一眼，陳向松說道：“我跟你一起去，順便再買幾個手機。”

“行”，夏禾點點頭，隨後想了一下預算，忍不住說了一句，“要開源啊同志們。”

她話音一落，陳向松和周航頓時看向她，她目光一頓，忍不住說道：“你們兩個現在真像那種只會吃軟飯的男人。”

兩人若無其事收回視線，以後都是合作夥伴，他們不介意。

剛收回視線，陳向鬆手機就響了，他拿起看了一眼，笑道：“朋友們，出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