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她才剛說完,就感覺肩膀上一重,他倒在了她身上。
姜許的胸腔猛地一顫,連忙喊他,“陸執。”
然而沒有任何回應。
姜許連忙打了私人醫生的電話,然後費力地將昏迷中的陸執扶到床上。
很快私人醫生就趕了過來。
他沒問陸執這麼嚴重的傷是怎麼弄的,只是沉默地幫他仔仔細細處理著傷口。
脫去衣服,姜許才發現陸執身上的傷口更加嚇人。
各種被棍子打出來的青紫紅腫,還有幾道又長又深的刀傷,就連右邊胳膊都脫了臼。
但幸好幾處最嚴重的地方已經做了處理。
程木驚訝地看著陸執這滿身的傷,不敢相信有人受到這麼重的傷、這麼大的出血量,居然還能安然無恙地活到現在,只是意識陷入了昏迷。
等到用儀器檢測出他體內的某種藥物後,程木心下了然。
原來是一種強效治療藥丸,這種東西可不多見,但他還是沒多問。
幫陸執重新上過藥包紮好之後,程木又向姜許說了一些忌口和囑咐事項。
之後他沒有多待,很快就離開了。
陸執還昏迷著,姜許就只好將搬家的事暫時延後,讓搬家公司明天再上門。
剛才程木說陸執等會可能會發高燒,需要多注意一下,及時幫他物理降溫。
於是姜許就一直守在他旁邊,時不時用手感受一下他額頭的溫度。
約莫過了半個小時,陸執果然發起了高燒。
姜許連忙給他貼上退燒貼,同時用沾了冷水的毛巾給他擦拭紅了的臉頰和脖子。
忙忙碌碌了不知道多久,他的燒才終於退了下去。
姜許扶著額頭剛鬆口氣,床上的人突然出聲,嗓音幹啞,“水。”
姜許以為他醒了,連忙給他倒了水來,但卻發現他依舊緊閉著眼睛,只是無意識地喊著,“水……”
姜許試著給他喂水,可昏迷的他根本喝不進去,反倒是把枕頭都給弄濕了。
他還在重複地喊著要喝水,眉心已經死死擠在了一起,臉上蒼白,顯然是十分難受。
“渴……”他還在虛弱喊著。
姜許心下一橫,突然將水喝到了自己口中。
她告訴自己,這就跟人工呼吸是一樣的,都是為了救人,沒什麼區別。
於是她朝他緩緩靠近。
冰涼幹涸的嘴唇突然碰上了濕潤的柔軟,就像是沙漠中的人遇到了綠洲,即便是海市蜃樓,也忍不住想要追隨過去。
姜許感覺到自己只是剛碰上他,就被他下意識含住唇瓣,慢慢的吮吸。
她渾身一僵,連忙將水渡給了他。
她和陸執從未接過吻,不管是上一世,還是這一世。
對姜許而言,接吻是比身體接觸更親密的事。
即便只是為了幫他,但這短暫的接觸還是讓姜許心中産生了異樣的感覺。
片刻後,陸執的面容再次恢複平靜,緊皺的眉宇也松開,清冷的臉帶著破碎感,安安靜靜地躺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