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卓明率先解釋道:“炸彈已經被拆了,我們可沒有他們那些人那麼喪心病狂。”
把洛雅帶到法國的這幾天,葉卓明都是好吃好喝照看著她,還讓醫生來給她看病,就差沒自己親自給她當護工了。
但那喬泊卻這麼虐待他陸哥。
葉卓明覺得,那個什麼喬泊連他陸哥一根手指頭都比不上,幸好姜許眼睛不瞎。
不等幾人繼續說下去,裴衍這時突然道:“你們得盡快離開這裡了。”
姜許注意到他的用詞,“那你呢?”
裴衍望了她一眼,眸色深沉,“我暫時還不能離開。”
他沒有多說,只是催促道:“你們再不走的話,可能就來不及了。”
姜許想問些什麼,陸執卻在這時用力拉住了她。
“好。”
他們的視線對上,眼眸都一樣的漆黑,似乎也能看懂對方眸中深藏的情緒。
臨別之際,裴衍將臉上的人皮面具摘了下來,一張冷硬的面龐毫無保留地出現在眾人面前。
他對著姜許笑了笑。
“姜許,再見。”
……
這次是牧修開車,葉卓明坐在副駕駛。
姜許和陸執坐在後座。
姜許一直低著頭,突然問,“他是想救那些人?”
薔薇晚宴上的表演者們,其實和東南亞那邊差不多。
或許有些人是生活所迫自願進入這一行業的,但大多數人,都是被逼著,以各種方式進入到那種場所,為經營者牟取暴利。
而且他們來自許許多多的國家,其中或許也有祖國的同胞。
隔了會兒,姜許又問,“那他會出事嗎?”
裴衍給她的感覺,似乎和別人不太一樣。
不管是上一世還是這一世,他都或幫助或救過她。
所以不管如何,姜許都不會樂意看到他陷入危險。
“……”
從剛才在包間牽住姜許的手起,陸執就未曾放開過。
他很清楚,姜許在問誰。
陸執喉結輕滾了滾,還是告訴了她,“不止。”
“他不止想要救那些人,他還希望徹底毀掉這種行業。”
或許只是毀掉一個薔薇晚宴,或是東南亞的産業鏈,並不能讓這種灰色地段真正地消失。
但誰又知道,這是否只是一個,毫不起眼、卻不可或缺的開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