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流連於蒙德酒館的吟遊詩人溫迪難道不算是蒙德的守護者之一嗎”雲煙剛剛把藏在身後的風車菊舉在他們的視線之間。
她和溫迪拉近了一點距離,把手上的風車菊別在他胸前的蝴蝶結上。
接著,她不緊不慢地補充:“吟遊詩人溫迪守護了蒙德人的笑容,這難道不算是蒙德人的守護者嗎?”
橙紅色的風車菊像一朵火苗,在他心口上輕輕燎了了一下,不疼,但卻有些細微的燙。
“哎呀,真的是……有點意外。”溫迪垂眸看了一眼與自己衣服格格不入的風車菊,“小煙似乎總會有一些出乎我意料的想法呢。”
怎麼是這個反應,還以為他會開心呢。
雲煙有點鬱悶,想要收起翅膀降落到地上,但一股突如其來的風托住了她。
她有些詫異地重新看向溫迪。
風中的吟遊詩人和平時一樣揚起笑容,他向她伸出手:“那麼,小煙,有沒有興趣和我一起去給蒙德的各位守護者們都送上一份小小的、來自春季的禮物呢?”
“唔……樂意之至。”雲煙抿了抿唇,輕輕笑了笑,把比從前小很多的手放在溫迪的手心上。
風漸漸停下了,隨風而來的風晶蝶停留在她頭上花環的缺口上,像是一枚恰到好處的裝飾。
嘛,希望它不會被急需拾取晶核的熒和派蒙看到吧。
自稱去看望老朋友的特瓦林過了好一會才回來,只是不知道為什麼,它看上去有點不開心。
它竟然主動變成了風色的小鳥,窩到雲煙頭上的花環間,大聲嚷嚷著“都怪巴巴託斯”“肯定是故意的”之類的話。
趴在毯子上寫著花箋的雲煙有些不明所以,她只以為特瓦林和奔狼的領主吵架了,便也沒有多加細想。
坐在她身邊的溫迪倒是知道得很清楚,可他不說話,只是偷偷笑了兩聲,然後就繼續挑撿著自己從風起地新摘來的風車菊。
在新摘下的風車菊裡挑上幾支,用草莖紮成一小束,再附上畫著風車菊的花箋,這便成為一份春天的禮物。
等到雲煙和溫迪把這份禮物送到所有“蒙德的守護者”手上後,原本明亮的天空已經差不多要變得暗淡了。
他們在無人的城牆邊駐足,一同看著遠處逐漸西沉的落日。
“溫迪,你為什麼會想到讓我當四風守護呢?”雲煙突然發問,“帝君說你似乎另有所圖,可我實在想不出你究竟得到了什麼。”
“這個嘛——”溫迪拉長了聲尾,“其實,我所圖謀的已經得到了哦,小煙可以猜猜看的。”
“嗯,我不猜。”雲煙表示自己不上當。
“嘿嘿,反正小煙安心待著就好,蒙德也是小煙的另一個家哦。”溫迪意味不明地說。
雲煙抬頭看了一眼滿臉得逞的溫迪,又思考了一下他的話,似乎有一些隱約的猜測。
只不過,她覺得自己的猜測似乎太過離譜了,甚至不好問出口,便幹脆當作自己從來沒想到過。
“唔——說起來,小煙的翅膀可以成功收起來了吧,那小煙等下是要去找可莉玩嗎?”溫迪伸了個懶腰,“看起來今晚特瓦林也可以跟著一起去呢。”
“那你也準備去酒館喝酒了嗎?”雲煙反問道。
到了夜晚,在外形沒有出現太大的變化時,雲煙一般會去找可莉畫畫、玩遊戲,直到夜深了才去酒館接上溫迪回風龍廢墟。
當然,在可莉沒有空閑時間一起玩的晚上,她也會跟著溫迪到各處酒館打卡蹭飲料,順便發揮一下聽眾的作用。
“誒嘿,這個嘛……”溫迪蹲下身,和雲煙以及她頭上的特瓦林對視,“或許今晚我更想在外面欣賞夜景呢?”
“那……或許我今晚更喜歡保持著這雙羽翼呢”雲煙也用上了和他一樣的句式。
“你們打什麼啞謎呢?”小鳥形態的特瓦林有些不解。
“特瓦林,我們今晚一起把蒙德的天空飛一遍吧!”溫迪舉起一隻手,“小煙,我們自由自在地在天上飛一晚上,怎麼樣?”
“怎麼話題這麼突然?不過我沒問題。”特瓦林爽快地答應了。
“可以一試。”雲煙也同意了。
或許是春天近了,今夜的蒙德,連風都比之前要暖上了一些。
蒙德有很多地方都和璃月不一樣,但是,雲煙卻突然在今天體會到了同樣的歸屬感。
或許,這樣特別的生活,不只是一段有意思的插曲,而是另一頁特殊篇章的起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