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腔真心餵了狗,自己真是瞎了眼,愚蠢至極。
“江淮,你怎麼了?劉總,安總他們都在,你身體能堅持嗎?”
江淮強穩住心神,視線緩緩掃過圓桌上的眾人,最終定格在秦明昊身上。
江淮嘴角上揚,露出一抹冷笑:“不能堅持,我今天身體不適,想要回去了。”
“嗯!好!沒事就……”
“嗯?你說什麼?”
秦明昊臉上瞬間閃過一絲驚愕,彷彿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不死心地追問道:“江淮,你說什麼?”
江淮用那充滿恨意的眼神,仿若利刃般一刀一刀地淩遲著秦明昊,半晌之後,臉上綻放出一個詭異至極的笑容:“我說,我要回去了。”
秦明昊眉心一跳,不明白江淮的眼神為什麼帶著恨意,他只當這人耍少爺脾氣了。
眼下可不是糾結這些的時候,他輕輕拉了一下江淮的衣角,語氣中半是警告,半是哀求:“鬧別扭也得看看場合,今天這個飯局至關重要,有什麼事咱們回去再說。”
江淮根本懶得搭理他,起身便要離開,卻被一雙有力的大手緊緊禁錮住。
秦明昊以往都是被寵著的那個,今天已經放下面子哄了兩聲,這人竟然還不收斂,他徹底被激怒了,聲音也隨之提高了許多:“江淮,你鬧夠了沒有!”
江淮的右手感受到了那令他作嘔的溫度,他二話不說,抄起桌上的酒杯,毫不猶豫地朝著對方的頭頂砸去。
“把你的髒手拿開!”
頓時,場面變得劍拔弩張,秦明昊下意識地松開了手,整個人都呆若木雞。
包廂內的其他人也都驚呆了,要知道,外界傳聞江家二少對秦家的這個私生子那可是喜歡得不得了,幾乎是有求必應。
今天這頓飯局本就是為了給秦明昊鋪路,助他拿下城北那塊地,可如今這情形,似乎與傳聞大相徑庭啊!
看來,傳聞未必可信吶!
江淮本人卻彷彿什麼都未曾發生一般,面帶微笑,彬彬有禮地說道:“各位叔叔伯伯,今天招待不周,改日小江定會重新設宴,向諸位賠罪!”
在場的人皆是精明世故之輩,秉持著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原則,紛紛起身離席。
江淮先是去了一趟衛生間,他站在鏡子前,仔細打量著鏡中的自己。
沒錯!這的確是三年前的自己,23歲的江淮,可臉上這妝容是什麼鬼?
再看看身上的衣服,鏤空西裝也就罷了,就連襯衫都是蕾絲的,他的嘴角忍不住抽搐了幾下,只覺一陣惡心,想吐!
事實上,他真的吐了出來。
誰能想到,重生的第一天,居然被自己的裝扮給惡心吐了。
他用漱口水漱完口,雙手撐在洗手池邊緣,忍不住回憶往昔,自己以前是這樣的品味?
他實在不敢再多看一眼,生怕再吐一次,胡亂地洗了把臉,直到把臉上的妝容洗得七七八八,這才走出了衛生間。
“江淮,你什麼意思?”
秦明昊額角流著血,臉色陰沉地靠在牆邊。
江淮心情極差,不耐煩地說道:“陰魂不散,你沒聽懂嗎?城北那塊地我不會幫你。”
秦明昊明顯感覺到江淮與往日大不相同,他決定暫且示弱,等拿到地之後再好好冷落他一番。
於是,他走上前拉住對方的胳膊,語氣充滿委屈:“為什麼?你不是說過會幫我的嗎?”
再次被秦明昊碰到,那股惡心的感覺又湧上心頭,江淮用力甩開他,轉身沖進衛生間,又吐了一次,這次胃裡已經沒東西了,只吐了點水出來。
秦明昊一臉的不可置信,黑著臉看著對方的舉動。
江淮這是什麼意思?
難道就因為自己碰了一下,他就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