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霄又氣又惱，但他並沒有太多傷心，可能是因為林溯之在，他感到踏實的原因。

“行了，別喝了。”

雲霄停下下來，捏著酒杯發呆。

林溯之見他狀態還行，稍稍放心，“我還想吃點魚。”

“哦哦。”

如同條件反射般，雲霄立馬放下了酒杯，夾了一塊魚肚，又把大刺仔細挑了出來，才放他碗裡。“吃吧！”

林溯之看著他真誠的眼睛，對自己言聽計從的行為，連忙撇開視線，吃的鼻腔有些發酸。

雲霄喜歡江淮，可又對自己好到離譜，很多時候兩人都沒有邊界感。

大多數時間他都認為急不得，得慢慢來，但有時候也感到痛苦，也想不管不顧地說出心裡話。

但他又怕雲霄會躲，於是兩人就這麼熬著，一熬就是五年。

林溯之心裡有些難受，不知不覺多喝了一些。

雲霄扛著他回房間，一時覺得無語，失戀的是自己，現在照顧醉鬼的也是自己，怎麼感覺反過來了。

“以前老是因為洗澡的事兒跟我打架，今天我可不伺候你，讓你明天難受去。”

“不行，洗澡。”

“嘿，你都醉了，怎麼洗？”

林溯之目光有些呆滯，他也不說話，就那樣看著雲霄。

“你不會想我給你洗吧！”雲霄一臉抗拒。

見林溯之沒反應，雲霄忽然問：“你今晚什麼事不開心？怎麼喝這麼多。”

林溯之張了張嘴，眼睛輕輕眨了幾下，像是無聲的吶喊掙紮，最後又歸於平靜。

“行吧，等你酒醒了再問你。”

雲霄也沒想從一個醉鬼嘴裡問出什麼，起身就想走。

胳膊被拉住。

“別走。”

雲霄渾身一震，這句話裡的顫抖讓他莫名覺得林溯之現在很脆弱，好像很需要他。

是錯覺吧！

許是他沒反應，林溯之起身，環住了他的腰。

“別走。”

雲霄感覺自己半邊身子都麻了，這還是林溯之嗎？

但兄弟有需要，必須當仁不讓。

他拍了拍他手，“我不走，今晚就在這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