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字臉守將目光陰沉地盯著袁瑩瑩,眼中閃過一抹凌厲的殺機。
但奈何徐忠就在他身側,他也不好下令手下對袁瑩瑩動手。
好在護城河的水不深,這些被袁瑩瑩丟下去的衛兵們只是嗆了些水,性命無虞。
而沒了守衛阻攔,難民們歡呼雀躍著衝進了碭山郡城。
其中一個約莫花甲之齡的大爺,領著一家老小衝徐忠和袁瑩瑩磕頭道謝道:“小老兒乃徐州滕縣大渝村的村民,在此向兩位恩人叩謝了,若非是兩位恩人,恐小老兒那可憐的孫兒就要遭遇不測了……”
正是那個差點被這個國字臉將軍射殺的小男孩一家。
袁瑩瑩趕緊上前將這家人扶起,道:“阿爺快請起。你們都是我大黎的子民,大家原本就應該互幫互助,無需這般客氣。”
見此,徐忠暗暗點頭,倒是對這位時不時耍大小姐脾氣的袁大小姐沒那麼厭煩了。
而一旁的國字臉守將見難民入城已成定局,便沒再糾結這個,轉而面無表情地看著徐忠道:“徐大人私自放難民入城,希望稍後能隨末將一同前往郡王府,將此事向郡王解釋清楚。”
徐忠悶哼一聲道:“此事就算你不說,本官也會親自去郡王府找飛塵郡王說道說道。本官要當面問問他,為何在我大黎境內,我大黎子民不能入你碭山郡?莫非你碭山想獨立於大黎之外不成?”
那國字臉守將冷冷一笑,沒有接話。
只因徐忠這頂帽子扣的太大,稍有不慎就有涉嫌造反的嫌疑,他一名駐守城門的將領,自然掂得清其中輕重。
其實這裡徐忠是有意鬧大。
畢竟距離周斌琨他們出發還有六天的時間,屆時戶部一干人是否借道碭山郡還兩說。
所以他這個借周斌琨這張虎皮扯大旗的計策,遲早露餡。
那時若飛塵郡王發現他徐忠不過是個虛有其表的紙老虎,難保不會有再度滅他口的心思。
因此,徐忠才故意縱容袁瑩瑩在城門口大鬧一場,目的便是告訴大家,他徐忠來了,而且與碭山郡王之間,有些不合。
那麼徐忠待在碭山郡的這段時間裡,一旦出了事,他碭山郡王就逃脫不了干係。
在進城前,徐忠突然扭頭朝那名國字臉守將問道:“對了,你叫什麼名字?”
國字臉守將一愣,旋即昂首挺胸道:“末將段名貴!”
段名貴?
原來是個短命鬼,難怪敢這麼肆無忌憚!
徐忠翻身上馬,道:“記住本官的名字,本官叫徐忠!”
說完,他一夾馬腹,手提韁繩,躍馬入了內城。
其實徐忠後面還有一句話沒有說,那就是希望你入了閻王殿,不要找錯報仇的物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