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
徐忠摸了摸鼻尖,伸手向上指了指,示意左乾坤應該還沒有離開,估計正躲在某個地方偷聽這地下暗室內的動靜,道:“這位姑娘,你方才也聽到了,左先生許了本官大好的前程,既然如此,本官又何必還蝸居在小小的一個大黎國呢,本官未來的目標,可是整個天下。”
說話的當口,他拿起一支火把,在地上“刷刷刷”寫道:“鳳姑娘,你身中的軟筋散嚴不嚴重?待會兒離開地下室後能否獨自逃生?”
慕容霏學他一般找了塊碎石在地上書寫著,口中冷冷一笑道:“徐大人還真不愧是你們大黎精心培養的頂尖人才,這賣主求榮的行為當真是信手拈來,著實令人佩服之至。”
說話間,就見她在地上寫道:“還好,我將毒素全部逼到了右手掌心,暫時算是壓制住了,等逃出此地後,我只需全力施為,用不了半天就能盡數祛除。”
徐忠點了點頭,催促道:“這位姑娘,你還是少說一些刺耳的話來刺激本官,趕緊從這些銀箱上離開吧,這樣本官也好趁早給左先生一個交代。”
手中則寫道:“等下你出了地下室,先躲在廚房的炤臺處,待我引開左乾坤後,你徑直以最快的速度往東北方向的永川河趕去,然後逆流游出八里,上岸後便離京師縣衙不遠。”
頓了一下,他將懷中一塊玉佩輕輕放在地上,續寫道:“屆時拿著這塊玉佩去找一位名叫凌小蝶的姑娘,她會為你妥善安排的。”
隨即故意口花花地道:“怎麼,姑娘你遲遲不肯動身,莫非是見本官生的俊俏,因而對本官情難自禁,想要以身相許嗎?嘿嘿,不好意思,你來遲了一步,只因本官早有先見之明,為免被紅粉骷髏所累,便提前斷了自己的子孫根,所以姑娘,你沒有機會了!”
“呸,無恥!”
慕容霏俏臉沒來由一紅,狠狠瞪了徐忠一眼,像是真個被徐忠這番調戲的言辭給氣到了,忍不住啐了一口,嬌叱道。
不是!
徐忠拼命朝她擠眉弄眼,意在暗示她說,大姐,咱們這不是正在演戲呢嘛,你幹嘛當真啊?
“哼!”
慕容霏衝他用力悶哼一聲,氣呼呼地道:“姓徐的,你給本姑娘等著,下次千萬別讓本姑娘再碰到你,否則本姑娘保證將你的舌頭連根拔起,讓你再不能胡亂言語!”
說完,就見她一整衣袍,悻悻地跳下木箱,幾步便掠上了土砌臺階。
很快,她整個人便消失在了黑暗之中。
後方的徐忠有些納罕地撓了撓頭,心道這姑娘最後這番話是何意?是故意配合自己演戲,還是當真對自己動了真火?
不過旋即,他便不再去想這些,將這裡大致收拾了一番,遂順著樓梯上了地下一層。
他舉著火把照了照頭頂的泥壁,目測這地下一層應該有三米來高,再加上缸底到地下一層頂壁的高度,粗算之下,假如想打通一個通往地下室二層的甬道,垂直距離該在四米五左右。
心中核算了個大概,徐忠於是沒再逗留,邁步來到通往地面的水缸入口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