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徐州,聞訊的冉鈺,早已在港口迎接著眾人了。
此刻的這位徐州新任軍馬監,一身白色戎裝,俏生生地立於海岸上,朝徐忠敬了個標準的大黎軍禮,道:“報告護國公,徐州軍馬監冉鈺恭迎國公凱旋歸來。”看書溂
呃……
乍聽冉鈺稱呼自己為國公,徐忠一時還有些不適應。
乾咳一聲,徐忠方道:“冉將軍其實大可不必如此隆重,本官,哦,不,本國公此次遠赴倭國,目的是要達成兩國之間的軍械交易,如今幸不辱命,總算可以回國向陛下交差了。”
冉鈺將他迎上了港口碼頭,嘴角噙著一絲笑意,道:“徐國公向來吉人天相,且智計百出,只要你想做的事情,就沒有不成功的。”
說著,她話鋒忽地一轉,道:“其實今次與末將一同前來迎接國公大人的,還有國公的另一位老熟人。”
“哦?”
聞言,徐忠不禁一愣。
當目光隨著冉鈺指引的方向看將過去時,只見碼頭不遠處,一位身著便服留著一縷山羊鬚的花甲老者,正一臉激動地望著自己。
不是那個被他從一介草民,硬生生推舉做到徐州代州牧的周癲周老丈,還能是誰?
“徐州代州牧周癲,見過徐國公!”
周癲衝徐忠深深一拜,一揖到底道。
說實話,若非是當初機緣巧合下,隨徐忠一道返回徐州,假扮戶部尚書周斌琨,他周癲此時此刻,恐怕依然還是一位為了全家老少生計奔波勞累的漁民。
正是徐忠的出現,改變了他的人生軌跡。
讓他從一介草民,一躍成為大黎權力頂尖的那一批,從三品的一州州牧!
徐忠趕緊將這位周老丈虛扶了起來,道:“周老丈對小子行此大禮,實在是折煞小子了。”
耳聽這個時候,徐忠在自己面前竟依然不擺任何架子,甚至還以小子自稱,周癲心中的感激無疑更甚了,道:“這一拜乃是徐國公你應當承受的。當初若非是你一力在陛下以及文武百官面前力薦老丈,只怕老丈一家眼下還不知在哪裡流浪呢!”
徐忠嘆了口氣道:“周大人不必妄自菲薄,你能有今天,完全是憑藉自己的能力所得。對了,如今徐州百姓們的生活如何?”
當初徐忠力挺周癲擔任徐州的代州牧,還有一個一年之內讓徐州的稅收達到二十萬兩白銀的承諾。
只可惜在京師縣衙那會兒,他只來及讓周通學會了釀造白酒和蒸發結晶細鹽這兩樣工序。
之後本打算再繼續傳授給周通一些製造牙膏、牙刷、捲紙、味精等調料以及生活日用品的方法,奈何蠱王安世清卻突然現身王都,然後將他一路挾持到了大梁雍京。
再然後,就是倭國大舉進犯大梁膠東郡,他提議率一支軍隊去偷襲倭國留在中繩島的糧草輜重部隊。
一晃眼,時間都已經過去了將近月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