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知道。”霍潯禮見他吃好,招手結賬,又對離宥頗為深意地一笑,“哥哥,我比你想象中的還要了解你。”
這不是值得開心的話,離宥不喜歡被人研究的這麼透徹。
“訂婚宴沒了,我帶哥哥去玩吧。”霍潯禮心情徹底好起來,離宥不愛衛昭遠,心裡也沒有一個他愛的人。
還有什麼比這更讓他開心的事呢。
“我還要回去賣房子。”離宥是真的打算把房子賣了,不管是出國還是換個環境,那套承載了很多回憶的房子,也該賣了。
“房子明天賣,今天先帶去你玩。”霍潯禮牽住離宥的手,走出餐廳就風一樣地朝酒店外跑。
炎熱的風吹過身體,離宥已經很多年沒有這樣不顧形象的瘋跑,周遭路過的人都在側目,看他們相牽的手。
兩個大男人手牽手,永遠是社會中一道很奇怪的風景。
心底深處那座堅不可摧的冰山掉下了一小塊的冰渣,在死水的湖面上濺起一點漣漪。
“停下。”離宥拽住霍潯禮,“有車不開你想跑哪兒去,熱死了。”
“那邊不好停車,打車去。”霍潯禮在路邊招手叫停一輛計程車,報了個地址。
“有打車app,你回國這麼久能不能與時俱進一下。”南城已經有三十度,這麼一頓跑,離宥鬢角都在冒汗。
他脫了外套,將襯衫領往兩邊扯了扯,用紙巾擦汗。
霍潯禮盯著離宥的側臉,看著他左耳後頜骨滾落一滴汗水,順著白皙的脖頸,緩慢下滑。
他伸出手,拇指輕輕拭去。
離宥一個激靈,猛地轉身。
霍潯禮指尖沾著濕潤的汗漬,變態的拿到鼻尖嗅了一下,“哥哥,你的汗都是香的。”
開車的司機八卦地從後視鏡裡看他倆。
“你少做弱智行為,坐好。”離宥面不改色的警告。
霍潯禮這會兒倒也聽話,把外套脫了,乖乖坐在一邊,不鬧騰了。
只是,鼻息間一直縈繞著那股清香,就像誘人情動的迷藥。
他有些等不及了,可現在還不行,他得先學會怎麼和男人做愛,怎麼能讓離宥舒服。
霍潯禮說去玩的地方就是遊樂場。
離宥自從成年就再也沒來過這種地方,還是夜場。
晚上的人沒有白天多,但年輕人更多。
入場時,離宥還看到兩個大學生模樣的男孩兒親密無間的說笑。
年輕真好。
“哥哥。”霍潯禮從商品店裡出來,手裡拿著兩個裝扮面具,給離宥戴上一個。
“戴這個做什麼。”離宥去摸面具。
“戴上這個,除了我就沒人知道你是誰。”霍潯禮也戴上黑色的,在他耳邊輕聲細語地說,“你想做什麼都可以,不會有人認識你,也不會有人對你指指點點。”
面具下離宥的瞳孔震了震。
霍潯禮已經牽住他的手,和那些年輕人一樣,檢票進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