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娶霍潯禮的母親,只是想要周家的家産。
而周家也想打破家族精神病遺傳,找一個正常人結婚。
霍輕彥曾經說,潯禮出生時做過基因檢查,只有四成機率會遺傳,如果從小照顧得好,教的好,不一定會誘發。
可除了霍輕彥,霍家沒有一個人是真的愛霍潯禮。
“我這裡總是空蕩蕩的,就像是一個孤魂野鬼,找不到出路。血液沸騰和破壞欲又充斥著大腦,無時無刻不想著殺戮。”
“直到那天你打跑霍麟,出現在我面前。”霍潯禮望向離宥的黑眸有著深深的眷戀和愛意,指了指心髒的位置,“這裡,才一下就填滿了,腦子也平靜了。”
他伸出手,輕輕摩挲著離宥左耳耳垂的那顆痣,“哥哥,只要你不離開我,你教我怎麼愛你我就怎麼愛你。”
霍潯禮到現在都還記得離宥閑庭信步一樣走到他面前,漂亮的面孔下是清清冷冷仿若聖潔的光。
骯髒淩亂的巷道裡都因為他多了一絲清冽的氣息。
一手抱著課本,骨節分明修長的手指伸到他面前,微微彎腰,對他說,“乖,沒事了,別怕。”
霍潯禮望著他的眼睛,又盯著他耳垂上的那顆痣,伸出手握住,混亂嗜殺的情緒一瞬間就退得幹幹淨淨。
耳垂被霍潯禮摩挲得有點發燙,離宥眼神有些閃爍,陽光下的虹膜像是琥珀。
他摸著霍潯禮的臉頰,緩緩傾身,有些傷感的啞聲開口,“你就沒想過認錯人嗎?”
霍潯禮一愣,“什麼?”
離宥搖搖頭,不想說了。
“哥哥你什麼意思?”霍潯禮皺起眉頭,“你是覺得我愛你是把你當成別人了?我怎麼可能認錯。我愛的就是你離宥,只有你。”
“我累了。”離宥起身要上床。
霍潯禮也站起來,霸道地摟住他的腰,不問到答案不罷休,“我那時候是年紀小,精神狀態也不好,但我不是智障,又不可能有第二個你,怎麼可能認錯。”
“我累了,不舒服,能不能讓我上床休息。”離宥冷著臉,不想再談下去。
霍潯禮立即摟著他上床,“我也陪你好不好。”
離宥冷冷看他,“你是嫌我病的不夠重,又想上我?”
“我不做別的。”霍潯禮理虧嘟囔。
他本該給離宥清理幹淨,可他很生氣,氣離宥非要在床上喊衛昭遠的名字。
性事上強勢野蠻,還狠下心沒做清理,半夜滾燙的身體就把他嚇傻了。
那地方比較脆弱,性愛不能太粗暴,霍潯禮就算有那個心思,也不願意再看到離宥生病了。
兩個人躺上床,霍潯禮還惦記剛才的問題,“哥哥為什麼說我認錯人了?”
離宥不想談,閉上眼睛假寐。
其實那天打跑霍麟的不是他,是他哥。
他們兄弟二人站在一起,永遠都是離願比他受歡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