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自己站在離宥身邊時，像一個正常人。

離宥被他的這番言辭說的開始有點嚮往了。

失重感就幾秒，可能比過山車好點？

“你最高跳傘是多高？”

“兩萬英尺，大概6000米。”

6000米單看沒什麼概念，但一棟30層的住宅樓，也就90多米。

現在4000米，應該還行。

看著時間差不多了，霍潯禮就帶著離宥過去。

在跳傘前，要先做一些基本培訓，還要簽署保險，霍潯禮的保險受益人想都沒想就填的離宥。

“你寫的誰？受益人。”

“當然是我父母。”離宥已經把保險單交給了工作人員。

霍潯禮道：“馬上就要穿裝備了，哥哥還是去個洗手間尿個尿比較好。”

離宥想到他說會失禁，決定還是先去解決一下。

等他一走，霍潯禮立即找工作人員要保險單。

看到受益人的名字，霍潯禮咬牙切齒地看著衛生間的方向，“騙子。”

離宥回來，霍潯禮也沒說什麼，兩個人換好裝備就登機。

坐上飛機，裝備扣上的那一刻，離宥就知道自己真是沒有後悔藥了。

他們要去降落的是在基地的私有沙灘，飛機到了固定高度，艙門開啟。

螺旋槳的聲音很大，霍潯禮在離宥身後大聲問，“哥哥現在還怕嗎？”

離宥吞了吞口水，心跳得像是要從嗓子眼跑出來一樣，一如十九歲怕的臉色發白，還要嘴硬，“還行。”

霍潯禮勾起唇角，“那就走！”

他帶動著離宥的身體挪到艙門口。

他自己戴著運動相機，但還是叫了第三方攝像。

“準備！1！2！3！”

幾秒的失重，讓離宥霎那間大腦空白，不斷自由落體，風呼呼刮在臉上。

但又和完全的失重不一樣，風在託舉著身體。

視線朝下看到的都是白雲，像是從天際邊鋪過來層層疊疊的棉花糖，在蔚藍的天空中分界，橘黃的太陽光給這層棉花糖染上絢爛。

離宥似乎忘了害怕。

“哥哥尿了沒有。”過了最高窒息的地方，身後的霍潯禮開口說話。

離宥沒失禁，但感覺硬了。

他試著張開手臂，冷空氣刮的臉上都有點麻木，但又是從未有過的興奮。

當墜入雲層，離宥甚至感覺到了雲朵在手指間穿梭。

“哥哥，傘包打不開了。”就在這時，身後又傳來霍潯禮緊張的聲音。

離宥興奮的情緒一愣，大聲道：“那就一起死唄。”

那是無論真假，都能坦然面對的從容。